124产子(2 / 2)
大碍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进去换水的润云哭着跑了出来:“主子爷,不好了,主子她……血崩了。”
四爷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钱格格急道:“什么,这怎么可能呢,曾娘子不是在里面吗?”
乌拉那拉氏虽然没有四爷和钱格格急,但总归是不太希望向海棠死的,如果向海棠生下的是儿子,这会子死了,孩子势必会养到她名下,这反倒成全了她。
只是如今生下的是一位小格格,她身边已经有了怀莹了,再多添一位小格格没多大用处。
而且如果向海棠死了,爷会伤心欲绝,还有府里传来消息,乌拉那拉容馨如今深得德妃娘娘喜爱,极有可能会以侧福晋之位入王府。
有向海棠在,凭四爷对她的宠爱和她的孩子,她还有是有些资本能和乌拉那拉容馨斗上一斗的。
……
屋内,血腥气冲天。
四爷进来时,就看她静静的躺在那里,整个人仿佛搁浅沙滩的鱼,等着身上最后一丝水份被蒸干,最后力竭而死。
那样脆弱,濒死的脆弱和绝望。
转瞬间,就会飞灰烟灭。
他想要立刻紧紧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她一定要活下来,不要丢下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可是四肢却像是被冻住,然后又被什么东西打碎。
就这时,耳边传来曾娘子的声音:“快,快拿棉布过来!”
四爷一下子惊醒过来:“曾娘子,为什么会这样,海棠她为什么会这样,你快救救她,我命令你马上救活她!”
冷嬷嬷见他双目赤红,几乎要发狂的样子,从小到大,除了孝懿仁皇后死的那一回,她从来没见过主子爷如此失去理智的时候。
她急忙哭着劝道:“主子爷,您赶紧先出去,这里有奴婢……”
“不,我要守着她,我一定要在这里守着她!”短暂的失去理智之后,他突然又稍稍平静下来,用哀求的眸光看向曾娘子,“曾娘子,请你,求你,一定要救活她。”
曾娘子转头蹙眉看了他一眼,张张嘴,有些话想问,又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向海棠没有问出来。
她之前竟然怀过身孕,应该也是难产,伤了身体,所以这一次才会突然血崩。
这件事,雍亲王知不知道?
如果这会子她说出来,会不会害了向海棠?让雍亲王府知道她曾生过孩子。
想到这里,她淡声道:“女子家生孩子本就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更何况向格格突然受伤导致早产,身为医者,治病救人乃是天职,我自然会尽力,还请王爷先出去吧!”
四爷生怕这一走竟是永绝:“本王想留下来陪她,可以吗?”
“王爷留下无益,还请王爷移步殿外。”
四爷无奈的点点头:“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花多大的代价,还请曾娘子务必要救活海棠。”
“我知道。”
……
另一边,瑶华阁
年氏不安的来回踱着,事发时她吓坏了,回来之后才稍稍冷静下来,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么可害怕的!
肯定是有人想要利用豌豆故意栽脏陷害她,又或者是豌豆那个贱蹄子一直怀恨在心要谋害她。
尽管,她这样安慰自己,还是无法消除心内的不安,因为豌豆的目标是四爷。
行刺四爷,这比行刺向海棠的罪名还要大。
旁边宋格格和耿格格坐在那里,虽然心里自是称意,却不敢有丝毫表现,毕竟行刺四爷是年氏身边的人。
虽然四爷没事,但向海棠是为了救四爷才出了事,更不用四爷原本就那么宠爱向海棠,如果她死了,四爷必定不会放过年氏,除非她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可是瞧她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八成什么也证明不了。
二人故作担忧的看着她,耿格格想了想,安慰道:“这件事原也与福晋无关,福晋不必过于担心,妾身以为……”
一语未了,就听到金婵惊慌失措的声音:“生了,向格格生了。”
年氏心神一震:“生了什么,向格格她怎么样了?”
“生了一个小格格,向格格她……血崩了!”
“血崩了?”年氏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想着,她忽然咬着牙道,“是那个贱人她自己福薄,与本福晋无干!”
宋格格高兴坏了,眼睛里几乎隐藏不住喜色,四爷那么宠爱她有什么用,不过就是生了个小丫头片子,难产血崩可是要出人命的。
她按捺下满心激动,正要劝上两句,又听年氏突然问道,“豌豆呢,她现在在哪里?”
“她被带下去了,现在苏公公正亲自审她。”
“一定是有人指使她陷害本福晋!”她咬着牙,加重了语气,“一定是!这个贱婢当真该死,她竟敢行刺四爷,本福晋必要将她千刀万刮!”
金婵见她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既痛快又忐忑难安。
只待向海棠一死,后院的女人就又少了一个,虽然多了一个伊氏,不过伊氏自打入府以来就像不存在似的,四爷从未到她那里去过。
四爷身边没了可心的人,她就更有机会了。
但豌豆说到底是瑶华阁的人,她将会招供什么?若胡乱栽脏陷害一通,会不会牵连到她?
她倒真没瞧出来,豌豆这个贱蹄子竟然饱藏祸心,行刺四爷,亏她还将她当起姐妹来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年氏喝斥道:“你还忤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本福晋盯着去,一旦有消息,你立刻回来禀报,本福晋到要看看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是。”
金婵忙急慌慌的退下了。
宋格格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福晋稍安勿躁,苏培盛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一定会审个水落石出,还福晋一个清白!”
“还本福晋一个清白,本福晋本就是清白的!”
“妾身自然知道福晋是清白的。”宋格格满脸谄媚,“但是豌豆说到底是福晋身边的人,还是从将军府带过来的人,万一……”
她欲言又止。
年氏气愤道:“万一什么?”
宋格格小心翼翼道:“万一豌豆一口咬死是受了福晋,甚至是受了年大将军指使,那事情就变得棘手了,福晋你得想好应对之策才行。”
“不可能,四爷不会相信的,不管是我,还是我哥哥,都对四爷别无二心!”
宋格格讪讪笑道:“也是妾身多心了,凭四爷和大将军的关系,没有人可以陷害得了福晋和大将军,不过……”
她话锋一转,蹙起眉头作思考状,“福晋,你细想想,这件事最后谁能得益?”
年氏一下子冷静下来,垂下眼眸沉默好一会儿,冷笑道:“李福晋这会子应该要高兴坏了吧,还有嫡福晋,也未必不高兴。”
说着,她忽然脸色一变,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她和耿格格道,“你们两个也是高兴的吧?”
宋格格脸色一白:“福晋这话可不能乱说,就算借妾身天大的胆子,妾身也不敢。”
耿格格接着道:“妾身更不敢,不过这件事除了李福晋,嫡福晋,外面的那些人也未必没有可能。”
年氏眉头一皱:“外面的人?”
耿格格想了想,慢慢道:“僻如八爷,九爷,十爷他们……不过,一切要等审过豌豆之后才能知晓,咱们在这里多想也无益。”
年氏沉默了下去,疲倦的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
宋格格和耿格格对视一眼便告退了,屋内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守在院子里的宝言虽然被降成了三等丫头,不大有机会能到年氏跟前来,这会子金婵不在,屋内的丫头又都被年氏打发出去了,她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端了一碗羹烫进来。
年氏埋着头在想着什么,直到宝言走了进来才有所察觉,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进来了?”
“奴婢见过主子,这是奴婢刚刚熬的莲饮,能凝神静气,主子趁热喝了。”
年氏看了看她,没有再说什么,接过她手中的莲花玉碗,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些日子冷落了你,你不会怨本福晋吧?”
宝言扑通跪倒在地:“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主子格外开恩,奴婢怎么还能伺侯在主子身边,主子对奴婢的恩典,奴婢没齿难忘,断不会心生半点怨恨。”
“我知道你的忠心,否则也不能留你!”年氏放下莲花碗,朝着她伸过手,“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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