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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站在A城上流社会顶端的苏家一夕之间落败,传闻孤女背负一身债务独自操持苏父葬礼,葬礼上人丁稀落。

……

苏漠头戴白色簪花,一身白衣,紧紧抱着手里的骨灰盒,跪在苏父简陋的灵堂前,哭得赤红的双目中隐隐有着恨意。她不信。她的父亲绝不会自杀!

父亲那么爱她,父亲也答应过母亲会好好照顾她,怎么会自杀!父亲一身傲骨、从未将钱财看重过,又怎么会贪污谋杀!

有人要让父亲当替罪羔羊!

那些不彻查到底、官官相护、胡乱给她父亲扣罪名的人,都是帮凶,都有罪!

苏漠永远也忘不了揭开医院太平间那层白布,父亲血肉模糊的惨烈样子,那将是她一生无法走出的梦魇魔症。

她夜夜噩梦,哭着从漫天血光中醒来,从此患上晕血症,也从此再未说过一句话、一个字。

头七已过,罪名未清,父亲的亡灵不会安息,苏漠告诫自己,哭过之后一定要振作,一腔孤勇又怎样呢,她穷其一生也一定要找出害死父亲的真凶!

*

苏父生前留给苏漠的副卡早就在事发后的第一时间被停用。

苏家所有产业均被查封,用手上仅有的少量现金操办完父亲的葬礼,苏漠已身无分文。

她的脸被无良媒体上过报纸,她试图凭画技去应聘一份薪水不错的画廊工作,面试十几家,均不通过,要么说她年龄尚轻尚未拿到文凭,要么直接皱眉摆手,怕晦气上身似的让她赶紧离开。

那些追债的,若非迫于目前此事关注度过高,而她又有一身武艺,凭她出众的容貌,恐怕早就深陷万丈深渊。

她想退而求其次,去给天真无知的小孩子做绘画家教,每每总是被断然拒绝。

如果十六岁之前,苏漠的人生是阳光普照满树繁花,那么,十六岁之后的现在,她尝遍锥心艰苦人世百态。

苏临遇的女儿是打不倒的。

她找到一家年迈老人开的偏僻夜市小摊,不要报酬,包吃住就行,用作画的手彻夜在后台洗碗。

一切,都先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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