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新人入职（2 / 2）

“我们都在这里吃饭。无论是骑士，还是当兵的，或者仆役，全都在这。领主老爷和宾客不在这。几位大骑士嘛，看心情。万一遇上了恭敬一点就是。”</p>

“这张桌子是我们常用的。”杰姆领着他来看，“我们跟当兵的伙食都是一样的，面包、汤和一块烤肉。没吃饱的话面包和汤可以再盛。不过你这小个头肯定能吃饱。”</p>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迦兰德又问。</p>

“等着。等他们来。”</p>

“我们需要帮他们端菜吗？”</p>

“不用。那是仆人做的事情。”杰姆昂着头在饭桌边上站好，“我们的工作是陪老爷们吃饭。然后下午陪他们玩，哄他们高兴。”</p>

迦兰德简直怀疑自己对北方语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在杰姆身边站好。心里想着，在部族里，自己也是成天陪着萨吉玩耍，自己算是哥哥呢，还是更类似于扈从？</p>

等了许久，有好多城堡里的人都陆续来用午饭。才看到特莱尼斯带着拄拐杖的罗尔来。</p>

“你好，野蛮人。”罗尔再次见到迦兰德，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我听说你有了自己的名字，我以后都叫你希林。”</p>

“你好。”迦兰德也问好，他也有很多话想说只是语言掌握得不够熟练，只好微笑。</p>

“我们吃饭吧，孩子们。”特莱尼斯愉快地就坐，罗尔也入座，才看到杰姆跟着入座。迦兰德这才坐下来。</p>

仆妇很快端上午饭：半磅面包，四分之一磅肉还有一大碗浓汤。迦兰德咽着口水，这个饭量，果然是要吃到撑死。他长到这么大，只记得每顿饭都精打细算，唯恐上顿不接下顿。这么个吃法，只有庆典上吃首领宴请的美食那会才敢。</p>

他盯着那块烤肉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去抓，杰姆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住手。迦兰德非常疑惑，难道我吃的姿势不对吗？</p>

“哎呀，这个孩子已经饿了！我们不要闲聊，快些吃吧。”特莱尼斯拿起面包，端起汤。</p>

“你要等到老爷开始用餐之后才可以动手。”杰姆严厉地教导。</p>

“第一次可以原谅他，昨天以前他还是荒原上不受教化的野蛮人，今天他就已经是堂堂仪表的扈从。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习惯这种生活的。”罗尔还是如此友善。</p>

只是罗尔温柔的言辞中，总是称迦兰德为野蛮人。这大概是家境优越的少年不经意间的一种高傲吧。亦或许，这不是少年本意的无礼，而是来自于另一份遥远文化本身的傲慢？</p>

迦兰德这一顿敞开肚皮吃居然还没有吃完。最后一桌人全都看着他。老头说：“男孩子到了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多吃点。你别急，慢慢吃。”</p>

当他满嘴都是面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老头商量着：“下午我再带着罗尔练剑吧。他脚上有伤，手别闲着，勤加练习才是。”</p>

“哎呀，我们宿舍有些太乱了，我回去打扫一下，帮新人腾点地方！”杰姆立即推脱道，“让希林陪着他练剑吧！”</p>

迦兰德只有点头的份。老头也说：“行，就这么办吧！”</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