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 莽撞的业务员（1 / 2）

听闻皇帝出了意外，教宗阁下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哀穆勒隔几天就来皇帝休息的行宫慰问。有时候遇到别的权贵也在，不得不一起等着。</p>

这天遇到财务官在里面聊了很久，哀穆勒不得不在前朝废弃的花园里面喝茶等待。</p>

“这座荒废的皇家宫殿，依旧很美啊。”他的跟班，莱默主教边喝茶边赞叹，“你看那些倒塌的石柱，依旧能看到昔日帝国的壮阔气势。”</p>

“呸！什么破地方，喝口茶里面都是沙子！”</p>

哀穆勒特别不喜欢这里。尤其一想到自己的师弟弗拉维最近出了那么多风头，更是生气。</p>

“都废弃六百年了，荒草长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p>

“美是永恒的啊，主教大人。”</p>

“哼！弗拉维！你们一个个都器重他。连他住的破地方都喜欢。”</p>

哀穆勒脸色一变，莱默不好意思继续讲，只得低头喝茶。天色都晚了，税务大臣才从行宫里出来。</p>

再问皇宫的仆人，对方答道：“陛下今天过度劳累，已经在休息了。卑职会转达您的问候。”</p>

哀穆勒勉强说了些客气的话，心里别说多气了。他甩着手闷头走路，一不小心又被地上残破的砖石绊倒，更是破口大骂。</p>

“什么鬼地方啊！到处都是破烂！帝国的皇帝在这里休息，怕不是气数要尽么！”</p>

说完这话他又后悔了。虽说是旷野，就怕密林中有好事的人，听到了出去挑拨。哀穆勒立即又缩着脑袋紧走。</p>

偏不巧，就有那么个奇怪的人影跟上他了。那个人又高又壮，虎背熊腰的。尤其脖子特别粗，跟大脑袋一样粗。脸上黑黑的，额头宽阔，两只眼睛圆溜溜的。</p>

再仔细看此人绝非武夫，走路的步态混乱，一点章法也没有。身上没什么兵器，穿得也破，大概只是个穷苦的壮汉而已。</p>

看他表情还很迟钝，有些痴傻，怕不是个弱智？</p>

哀穆勒和莱默装作没看见那人，不想那人还主动凑上来说话。</p>

“主教大人，这是崴了脚吗？伤得厉害吗？”</p>

这人讲话也唐突，脸上的表情很怪。</p>

哀穆勒一看，这个人衣服不晓得是什么破布拼接的，乱七八糟的。脸上也脏、头发也乱。他从来不和这种人讲话。</p>

“人穷志短，这人总归怀了点鬼胎。要么就是讨饭、骗钱，或者打劫、敲诈勒索，甚至没准是绑票的。”哀穆勒想着想着眉头就皱起来。</p>

一句话也没讲，哀穆勒跛着脚扭头就跑。</p>

“这地方太荒凉，才有这种人出没！”</p>

哀穆勒心想，“只要紧走两步到了莱默那里，有众多随行保护就安全了。”</p>

他刚跑出两步，那个人脚程更快，一步跳上来抓着主教的腰，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死死拉着他不放。</p>

“流氓！你要做什么！”</p>

“大人！大人您脚受伤了，别走了，让我背着您吧！”粗脖子的壮汉大喊道。</p>

让这种臭烘烘的人背着自己？哀穆勒宁可在皇宫大殿前爬回马车，也不想被这种人碰一下。</p>

“我没事！不用你背！”</p>

“大人——！”粗脖子壮汉讲话声音特别洪亮。“我知道，您有马车，我送您回车上！”</p>

说着壮汉就撇开哀穆勒那些同僚和随行，径直往远处走——去的还不是教堂的车队，而是在追税务大臣的车。</p>

粗脖子壮汉跑得特别快，哀穆勒一见这架势不敢再反抗了，换了和蔼的口气。</p>

“放开我啊——大哥！你找我究竟什么事情，咱俩好好说，行不？”</p>

“嗯。行。”壮汉一听，突然又停下脚步，将哀穆勒摔了下来。</p>

“我找您啊——是为了谈生意——”</p>

一听是“生意”，哀穆勒更加吓得发抖，这不就是“绑票”委婉的说法么！他再次死命地挣扎，那人用全身力气抱着他，二人扭成一团满地打滚，他华美的丝绸红袍子都弄脏了。</p>

“我不和你做生意，救命——！救命——！”</p>

那人怕他引来同伴，就骑在主教脖子上捂着他的嘴。</p>

“嗯——！嗯——！”</p>

哀穆勒喊不出声了。那人小声地说：“大人，您安静一点。我是来谈正经生意的。你看见我手里的匕首没有？”</p>

说着一把雪亮的短刃架在哀穆勒喉咙上。那人身子压着主教，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抵着短刃。哀穆勒一想，别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了。说什么都乖乖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