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从今天开始日码一万字,为去上海研修学习存稿(1 / 2)

加入书签

“我总觉得你很不简单。”

夜里,从筒子楼内走下,朱鹏掏钱在楼下大爷那里买了一个烤红薯,他掰开闻了闻,然后一口口吃了下去。

“……一个烤红薯的,满大街都是,有什么不简单的?”明灭的火光映照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庞,他头都不抬的这样言道。

“一个烤得这样好的红薯只卖区区五毛汩罗币,卖得赔了。听小罗说你从五年前开始就在这里烤红薯,也就是说你赔本赔了五年。”

“大街上的烤红薯都是五毛钱,你神经病吧?走开,不要打扰我做生意。”

“咔嚓”

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一支手枪自衣袖滑落到朱鹏手上,然后顶在了那名老者的脑门上。

“我这个人很会吃东西,五毛汩罗币烤的红薯,该用什么糖,该用什么红薯,我一沾牙就能尝出来,看来你身边还是有一些弟子跟随的,只是他们在给师父准备红薯时,不但要挑最好的,形状都尽量要挑大小一致的,我TM又不瞎,这么多的痕迹,想装做看不见都办不到啊。”指尖渐渐按在扳机上,朱鹏周身绷紧这样言道。

“……我就喜欢烤红薯,赔钱我乐意,有问题吗?”

“…………”

“没问题,这个原本是为你留着的,现在看来是用不到了。”左手一甩,一串由麻绳连起来的红色骷髅头束在朱鹏手腕,但是下一刻朱鹏周身肌肉放松,将枪和骷髅法器全部都收了起来,然后他转身走了。

“你不怕我在你背后出手?”

“不怕,小罗睡得很香,你要杀我一定会让她惊醒的,你不会那么做。”

“你还会回来吗?”

“不会。这里,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头也不回的渐渐远去,汩罗,的确已经没有朱鹏想要的物或人了,在海边,等待他的偷渡船早已准备妥当。

次日清晨时,酣睡一整夜的小罗揉着眼睛起身,被子掉落显露出她浑圆的肩头,一根丝线刚好被其起身的动作触及,连接触动了放在一旁的录音机:

“小罗,当你听到这盘录音带的时候,我已经返回九龙了。与你的相遇是我在汩罗旅途中最美好放松的一段记忆,你的歌声很好听,我很喜欢……在桌上我给你留了一些钱,应该足够你买一处附近的住宅了,总是住在凶宅里虽然现在没什么事,但总是不好,最后,我祝你在以后的人生中幸福快乐。你,来自九龙的朋友。”录音机里不再放出声音,那温暖而让人安心的感觉也消失了。

“鹏大哥……”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在这个时候一只肥壮的大黑猫跃了上来,它乖巧地钻入小姑娘怀里,用自己毛茸茸、肉乎乎的尊贵身体慰藉着自己的仆人。

(别难过,你还有主子我呢。)

“呜呜,鹏大哥!”再也忍受不住,小罗一把抱住怀中的肥胖大猫放声大哭起来。

然而,时间总会冲淡记忆,生活总会有新的开始。

大海之上,项燕与朱鹏倚在铁栏上吹着海风喝着酒,海风有些大,但对于这两位而言当然不是什么问题,未觉寒冷,反而觉得苍寒壮阔。

“就因为看得顺眼,你上都没上她,就把身上所有的钱全部都给她了?一个瞎眼睛的汩罗小女孩?”

“在打打杀杀之余,总要有一些温柔清纯来调剂身心,钱财身外物,更何况你我是缺钱的人吗?”仰头灌了一口酒,朱鹏反问道。

“潇洒!”仰头将壶里最后的酒浆喝掉,然后项燕甩手将酒壶扔到身后的海里,接着道:“过两招?我总觉得我对修罗地劫爪的领悟比不上你,但我又不清楚自己差在哪里。”

修炼地劫爪是魔蛛系轻功幽魂九影的别称,项燕的武功天赋其实是不低的,但他不可能像朱鹏一样以一种参考批判的高度去解析消化这套功法,事实上项燕若是真的这样做了,他反而更学不好。

朱鹏心里非常清楚项燕的状态,在李浩龙看来项燕已经彻底废掉,此生巅峰极限也不过是个非人境界了,因为他个人的性情被黑暗杀意扭曲笼罩,不见本性真灵,谈何超脱自我?

然而在朱鹏看来情况却未必,邪魔道,邪魔道,以我御魔是道,以魔御我难道就不是道吗?残暴疯狂到极致后,反而会获得清明与平静,只是项燕这种情况朱鹏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或者说,修行毕竟是自己的事,入门之后,到底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更多的是看修行人自己,高明的师父可以将你带到相对高度,但没有哪位师父能直接把你带到相对终点。

也并没有拒绝项燕的挑战,两人皆是这条偷渡船上最为尊贵的客人或者说实际控制者,因此找一处相对宽敞干净的擂台还是很容易的,这个世界武风盛行,开往远洋的船大都会有擂台设置,一方面给船员宣泄激情,另一方面,甚至是用来解决彼此矛盾的主要场所。

“修罗地劫爪苍劲凶厉,招走偏锋,处处主攻对手下盘,我怀疑它是一套由地趟刀法衍化而来的绝学,最后偶有新的领悟,接招!”在坚实得擂台上来回走了两步,以话语吸引朱鹏的注意力然后突兀得出手。

项燕的身形突然间伏低,他如若一只大蜘蛛一般四肢都贴伏在地面上,跟着旋动起来,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疾速与平地滑翔姿势斜冲朱鹏的下盘,犹如车轮高速旋动一般的爪势席卷而来。

“都已经说过多少遍了,幽魂九影主要是轻功侧绝学,你却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它附带的那些爪术杀招上,黑日刀经上还附带着一些暗极不灭体的锻炼法门,你能通过黑日刀经把暗极不灭体修到高段位吗?”阴影闪烁,朱鹏并没有身形下伏,而是身法飞弹击点间闪避过项燕每一式的爪术杀招,项燕习练修罗地劫爪,朱鹏同样也修炼过,甚至于项燕远远没有自己吃得透,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赢得了自己?

身形微伏,击出指风弹打地面,借力反弹,当朱鹏出手的那一刻,整个擂台之上一瞬九影,项燕甚至一瞬间失去了对目标的锁定,下一刻,朱鹏的身形陡然出现在项燕的面前半空处,他饱满劲力的一脚飞踏而下。项燕贴地旋身犹如疾速运转中的车轮,然而最弱的一点却就是这个“车轮”的中心处。

“靠!”

低骂一声,项燕却不得不手掌上溯封挡,除非他不要自己的腰子了。仓促封挡的手掌怎么可能挡得住蓄势待发飞踏而下的一脚,只是朱鹏也并没有全力压下去,直接废掉项燕一支手臂对自己又没什么好处,将这小子压得重心后移之后,朱鹏凌空翻身落回到擂台另一侧,整个过程汗都没怎么出。

过了一会,项燕才把所有的劲力消化吃下,然后他甩着手腕站起来,有些不甘的言道:“你是完全熟悉我的武功,不然绝不可能赢得这样轻松。”

“喂,我还没说你半途偷袭呢,没有裁判并不是搞偷袭的理由吧?”在两人言语交谈的时候,有一名船员急急得跑下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船体突然发生轰隆得一声,剧烈得震荡,同时有枪声传进来!

“海盗,两位大人,有海盗!”那名船员急急得奔跑过来,他似乎受了伤,跑到擂台近处时已然支撑不住。

“妈的,居然有人胆敢把买卖做到我们头上来?”项燕正一腔郁气,此时此刻跳下擂台去拿自己放在一边的飞镰双刀,而朱鹏也跳下擂台扶起那名重伤的船员。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应该经常跑这条线路的,还没有打点明白吗?”

“是……是魔……”因为重伤,船员的话语声极为的模糊,这让朱鹏不得靠过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名重伤船员的身上陡然闪过模糊的杀气,下一刻一柄尖刀带着凌厉之势就捅杀过来,这一招来得突兀,甚至还暗藏着干扰“有激必应”的法门,然而朱鹏的精神力量比这个世界绝大多数非人武者都高明,甚至可以与大部分外罡武者持平,他终究还是提前一步发现,隐隐得避开了匕首。

“魔门!”周身肌肉一振,下一刻朱鹏的拳锋就轰入那个偷袭者的胸膛,直接就将对方轰得倒滑,径直撞翻高垒的货物被埋死在里面。

“这回麻烦了。”与项燕对视,朱鹏如是言道。

…………………

魔门一脉,在华国的地位非常特殊,一方面它代表着的是“叛逆者”的文化,几乎是受到历朝历代主政者打压的,然而历朝历代,只要是揭竿而起反抗原本王朝统治的势力,又有哪个没有一点魔门的影子?

说得大逆不道一点,华国现在政府的太祖,野史传说中称其为天魔传人,带领整个华国的平民阶层,推翻了当年强大却也残暴不仁的苍龙帝国,方才有了现在改天换地之大变。

魔,道,一体两面。

道的极致,至高顶点、绝对力量、绝对集权、绝对统治与掌控,大道若魔。

魔的极致,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万类霜天竞自由,愿天下苍生,人人如龙!

这两者犹如一面彼此纠缠的太极阵图,深深烙印在人性的最深处,因此哪怕历朝历代得天下后都要清理剿杀魔门,但魔道的反抗精神却终究是斩不灭的,世间还有善恶、正邪、是非,世间自然就还有道魔。因此,虽然说魔门一脉在华国是过街老鼠,见不得光的存在,可实际上谁都无法否认它是极强大的一支势力,禁绝魔门就好像要禁绝官员贪腐一样,必须去做,但谁都知道只能压制,这是禁不干净的。

小罗楼底下那个老头为什么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假死脱身?

因为他知道华国的魔门已经杀过来了,再不把黑天无生经交出去,假死就要变成真死了,并且这个交也必须有一定技巧性,自己参阅过这篇秘法,谁知道魔门来的人,是不是要求连着自己的头都一起带回去?

(以魔门的做事方法,不可能一开始就直接派外罡强者过来,那样动静太大了,最可能是小辈最强的新锐,但那也够要命的,即便是魔门也不可能派嫡系核心弟子来直接对付蛊神,肯定是有老一辈的人跟着!)当朱鹏与项燕冲出船舱时,已方的人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即便杀光来犯之敌也不可能再正常航行。

甲板上枪林弹雨,的确是海盗做事的风范,但恐怕也是被魔门控制着的海盗势力,每一名对手都有相当的武功底子,配合卓越的枪术,杀伤战斗力直接增幅十倍都不止。

“突突突突突突突!”

甲板之上到处都是跳弹与弹孔,这个时候丹气境有激必应的高速反应本能根本就没用,朱鹏双手持着一挺暴力喷子,项燕枪法好些打法也更狂野,他双手持着两挺突击步枪狂扫。

朱鹏更在意保护自己,他感到哪有敌人,枪直接伸出去冲那个方向扣动扳机,而项燕更在乎杀人,结果双手持着突击步枪顶风狂扫,被暗地里的一枪打在肩膀上,他硬是退都不退,绷紧全身肌肉直到把两挺步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光为止。

“妈的,妈的,操!”

在项燕缩回掩体的时候,他看到朱鹏一脸冷漠的拿出一个遥控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