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夜（1 / 2）

杀业承继而下，冠冕堂皇。</p>

——幻之主。</p>

亥时三刻，人间之里…一处空居。</p>

女孩趴在窗台，观望着。</p>

“到底冷静下来了么，Master。”女孩手边的肉块蠕动出发声的器官，感慨起来。</p>

女孩将她所剥夺的一部分理智归还，而Berserker要用上他身为“墨瑟”的聪慧…这是交易。</p>

现在，Berserker正以肉块的姿态为她节约魔力，尽管她并没有这样要求。</p>

“呵呵，不过是过家家的游戏而已，你难道当真了，墨瑟？”</p>

“好像不是这样。”</p>

“是呢，毕竟是童话来着，多少有些想陷进去…不再想出来的感觉。”女孩将刘海撩到一旁，眼中缅怀一样的光芒熄灭，新的光辉苏生，却凝结成冷漠的杀意——不针对任何人，单纯的杀意。</p>

她将手放在肉块上轻轻抚摸，没有丝毫的嫌恶，“从者与御主或许会因为梦境了解彼此的过往，说实话，我不在乎。”</p>

“突然说这种事情么。”肉块在侧面变化出嘴巴的形状，即便这样语气还是有些含糊。</p>

名为子祝之物忽然将肉块抓起，“直视我，墨瑟。”</p>

肉块不解，但照做，于是四目相对。</p>

月光到底惨淡，不过对于“非人”的Berserker与“非人”的女孩而言，看清彼此并不困难。</p>

“我叫宫本子祝，至少她这样说。”女孩盯着手中那只能让人用恶心恐怖等词汇形容的肉块，竟是笑了出来，杀意消解，花开，似比星月明亮。</p>

Berserker不禁感叹着面前人类的反复无常，可惊觉自己是名为墨瑟之物——啊，到底相同么？</p>

不管Berserker会有怎样的回应，女孩只顾继续说下去：“我本不该活到现在，更不该叫这个名字…很好理解，两命相抵，本该活下来的子祝小姐代我步入死境，而我将她的名字继承，延喘至今。”</p>

肉块颤了一下，很轻，不过女孩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p>

开诚布公吗？可太简略了，儿戏。</p>

“继续索求就太狡猾了，墨瑟先生，或者病毒先生？”女孩笑出了声，随而端正神情——</p>

“只是重新认识一下，毕竟我少了心力，再怎么修饰也只是无趣的妥协，这算是我第一次决定将你当做交涉的对象，以你的智慧，应该明白适可而止吧？”</p>

Berserker只能听出女孩的急迫，忙着撇开关系的急迫，古怪，说不上来的感觉。</p>

将人命视作草芥的她居然会摆出这幅姿态…寻常人见到这种反差只会得出恶心的结论吧。</p>

也许是真的无力了呢。</p>

“不过，这样没问题么。”</p>

“呵哼。”</p>

“我们在这里的人们有了守备的情况下，步入那位君主的领地，想要接触那位君主，这样没有问题吗。”</p>

“用那位君主的话来说就是无妨，曾经几乎统御世界的你，不该有这种顾虑吧？”</p>

是已经统御了才对，若不是发觉自己为人的侧面迫近崩解，他也不会挑选继任者为自己送葬…说起来，用以备份的后手竟是无用么，还是说…</p>

这般虚伪神迹显现的地方，是在与世界谋划吗？</p>

“深入敌营并不明智。”</p>

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p>

更具说服力的话术当然存在，不过不行，那是透支。</p>

肉块被女孩抬起，“眼”正对上窗外暗淡的残月，御所大人或许失势，白洁的辉光被夜侵染，灰蒙蒙的。</p>try{ggauto();} catch(ex){}

“并不明智…当然。但不该却步，墨瑟。”</p>

实力再如何强劲，也不能掩盖冒失行事的本质，女孩清楚这点，她爽快地将Berserker的点评应下，然后自我地封死诸如撤退一类话题的开端。</p>

“道路千千万万，任取其一便可安康无忧，你…”</p>

“你想说什么，墨瑟？说什么我明明决定要使用你的智慧，却还是在独断专行？却还是将这千万的道路忽视？哈…墨瑟，智者总是会在单行路上看见分岔，我当然可以作为智者，但很遗憾，名为宫本子祝的家伙只该作为愚者存在，道路从始至终只有一条。”</p>

“死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