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你在害怕(1 / 2)
宫怜生从他二伯那里回来的时候,宫恒已经在屋子里呆了一阵了。
宫恒胖乎乎的手臂交叉在胸前,翘着腿坐在矮塌上,瘪着嘴,死死的盯着地面,恨不得将其盯出个窟窿来。
宫怜生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又一瞬间的明亮,转瞬又恢复了阴沉。
他额间沁着汗,脚步略显沉重的往旁屋走去,不再瞧宫恒一眼。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宫恒因着云纪而生的气还没有消散,语气听起来有些冲。
宫怜生置若罔闻,独自进了侧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传来了哗啦的水声。
宫怜生在里边洗着澡,烦乱的搓着身子,眼神不住的往门口瞥去,但又在强力的克制。
身上的新伤泡在凉水里,竟带来刺骨的疼痛。
宫怜生蹙着眉,咬着嘴角,长长的指甲总忍不住抠入伤痕,发泄憎恨的同时心中又莫名涌起几丝强烈的快意。
一桶的凉水,慢慢将铁锈的气味扩散到空气当郑
宫恒仰着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他连忙起身跑到了偏屋,不停的拍着房门。
“三哥,你怎么还没好?你不搭话我就进来了!”
宫恒掰着房门,即将拉开的时候,门竟然自己就打开了。
从里面露出了身披白纱,一脸冷漠地注视自己的宫怜生。
宫恒被他的样子吓到,但立刻就忘了,着急的跑到他的身边不停的询问他是不是又被父亲打了。
“怎么,你是觉得三哥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宫怜生勾唇,微眯着眼,嘴角挂着冷笑。
他直接松手,身上的白纱脱落,露出了浑身狰狞恐怖的血痕,上边还渗着淡淡的血水。
他隔空取过旁边的白色药瓶,就这么当着宫恒的面,冷笑着拿开了盖子,将其中浅绿色的药液往身上泼了上去。
浅绿的药液一碰到伤痕,立马将其变成了暗红色,在浓郁的药气中结成了恐怖的疤痕。
宫怜生的脸色苍白,他那痛不欲生的笑容让宫恒阵阵发寒。
宫恒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话都不流畅了。
“三……三哥,你……别吓我?”宫恒吞了下口水,既害怕又担忧。
他不知道今的三哥究竟怎么了,让他有些恐惧。
宫怜生揭过外袍散散的披上,一步步的朝宫恒逼近。
“阿恒,你是在害怕么?”宫怜生阴气森森的笑着,轻柔的话语在此时的场景里显得飘忽不定,诡异可怖。
宫恒倒退着移动着步子,手在身后不停的摸索着。
等他摸到了门,倏然转身,朝主厅里跑去。之后便躲在桌子后边,偷偷的打量着他的三哥。
宫怜生的脸色更冷了,眼神也复杂极了。有着愤怒,有着森寒,有着仇恨,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受伤。
“三哥,你……你究竟怎么了啊?不要吓我!”宫恒心翼翼的探着脑袋,很是不能理解今日怪异的三哥。
宫怜生光着脚,在地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他身上散发着水的凉意,还有心中的寒气,一步步的朝宫恒逼近。
等走到宫恒身边的时候,他蹲下身子,摸着宫恒的脸颊,眼中带着几丝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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