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可以成为你的棋，而你将成为我的棋手。”（1 / 2）

一行人进入一个被生态研究所改造出的弗雷曼人藏身处时，保罗一直在和雷恩说话。</p>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雷恩和雷恩的力量很感兴趣这件事，但出于礼仪与保密原因，他并未直接提出相关问题。</p>

“邓肯·艾达荷。”保罗介绍着，他示意那个一直卫护在他身边的高大男人：“厄崔迪的剑，我的剑。”</p>

邓肯老脸一红，原本就严肃如骑士的站姿更严谨了。他是个英武的男人，黑羊毛一样的浓密头发在他头顶上挽起来，雷恩一眼看去，感觉能羡煞地球一群熬夜脱发年轻人。</p>

“你好。”雷恩微笑。邓肯也笑着向他利落点头，看他的眼神里流露出难以隐藏的探索欲。</p>

如今，周围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看待雷恩的除了杰西卡——她根本不敢看雷恩。</p>

“杜菲·哈瓦特，厄崔迪的盾，我的盾。”保罗又介绍道，“虽然你们显然已经认识了。”</p>

他顿了一下，认真说：“杜菲，我很想你。”</p>

说话时，他注意到哈瓦特的反应似乎有些窘迫，这让他若有所思，却没有当面提出。</p>

“不，我们不认识，我只是正好路过。”雷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又对哈瓦特微笑点头：“你好。”</p>

哈瓦特避开了他的目光，一如此前那样：“……你也好。”</p>

“杰西卡·厄崔迪，我的母亲。”保罗神色柔和了一点，又介绍了自己身后的杰西卡。</p>

杰西卡的目光已经快没处放了。但出于正式场合的礼仪原因，她还是看过来，几乎是谦卑地微微俯身：“很荣幸能再见到您。”</p>

“你好。”雷恩平和地微笑，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p>

这让杰西卡轻松许多，她双手交叠在自己腹部，不着痕迹地长舒了一口气。</p>

“帕迪沙皇帝陛下的行星生态学家凯恩斯，一直在厄拉克斯，他帮助了我们许多。”保罗介绍了最后一个人。</p>

雷恩看过去。这位行星生态学家在电影里是个黑人女性，但站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男人。他裹着弗雷曼人式的衣袍与头巾，头发是一种近似沙黄的颜色，眉毛很浓，蓝中透蓝的眼睛昭示了他与厄拉克斯的深厚联系：他与这颗星球、这蔓延无际的沙丘血脉相连，美琅脂在他的血脉中流淌，就像每个弗雷曼人那样。</p>

说起弗雷曼人……</p>

后头的弗雷曼人追了过来，传送门在他身后旋转着闭合，把他的族人挡在后头。</p>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大喊着，下意识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它听起来很像阿拉伯语。</p>

雷恩扬起眉头，他看向杰西卡。杰西卡紧张了一下，低声为他翻译。</p>

“告诉他，‘就那么做到的’。”雷恩说。</p>

杰西卡如实翻译。弗雷曼人也意识到了不对：“李桑·阿尔-盖布？不，不对你应该天然通晓我们的一切……”</p>

“我不是你们的李桑·阿尔-盖布，我只是来找他的。”雷恩和气地说，“但是否接纳你们，还得看他自己。”</p>

他头也不回地打了个响指，弗雷曼人从原地消失了。</p>

周边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雷恩。恐惧、不解、好奇、激动、若有所思……形形色色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p>

“我把他送了回去。”雷恩说。他示意保罗：“不走吗？”</p>

保罗仰头看着他，灰中发绿、绿中泛灰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剪影，还有他背后的一棵枯灌木，星星点点美琅脂在空气中飘浮，像金色星辰在它们的太空中游荡，而星辰穿过人们之间。</p>

雷恩对他微微偏头，示意他有话直说。保罗沉吟片刻，屏退左右。</p>

“你是来找我的？”他问，目光清明而冷静：“你来自什么地方？你来寻找什么？”</p>

雷恩抬手在空气中点了点，一道蓝色魔法屏障展开。</p>

“类似你们的隔音锥幕。”他解释了一句，然后道：“我不是这个宇宙的人，别猜了，浪费你们的计算力。我用的是魔法，M-A-G-I-C，就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玩意儿，但高层级魔法与高层级科技原理是互通的。”</p>

他说着，想给保罗留点儿理解时间，却在看到对方的目光之后，意识到这个人形计算机是无缝理解的。</p>

“好吧……”雷恩轻声感叹：“至于我的来意：我想了解一下门泰特的技术，还有‘音控’与你们的精神力传递方式。”</p>

“你应该已经和杜菲·哈瓦特达成了协议？”</p>

“没错。”雷恩点头，他的眼睛盯着保罗：“现在是我的提问时间：你已经决定成为……李桑那什么玩意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