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笃定前后内外一以贯之因应万般变幻(01~04)(1 / 2)

加入书签

9.01</p>

墎州成人教育简报刊出《依靠社会力量办校养校的典范》一文,介绍了庶盶与成人学校合作的业务形态及其经验,令前来考察、观摩的团体和个人更加频繁。在前来观摩的人流中,墎州地区技术研究所陈所长带团专程前来参观,引起庶盶的高度重视。陈所长临走前对庶盶发出“希望前来考察并建立长期稳固合作关系!”的邀请。</p>

庶盶对该所早有耳闻,不仅规模庞大、研究领域广泛,研究力量雄厚。在多次考察的过程中,庶盶进一步清醒认识到,该所非一般研究机构可比,仅内部图书馆所收集的技研信息应有尽有,就连国外非公开性新旧科研原文信息都目不暇接。更难能可贵的是,国外原文资料,绝大部分所内能够直接翻译出来。薄弱环节在于对接市场能力十分有限,对于开发市场急需的短平快适用技术更是无从下手。自己所短正是对方所长,自己所长恰是对方之短,这就为双方长期合作奠定了牢不可破的基础。经过一段时间的密切接触,庶盶同研究所的秦老师、徐老师、王老师、蓝老师等一批德高望重的工作人员,接下深厚情谊,稍后与研究所达成系列合作意向。</p>

偶知王老师等有几副石手磨已经磨平,希望找个石匠。庶盶托人找来石匠,说好每副15元工钱,做完后必须是“在我这里拿钱”。三副小石手磨一天多点时间,石匠来拿钱时要求每副增加5元钱。考虑到当地石匠每副要价在12~20元之间,这事先商量好的每副15元工钱,哪能事后翻翘打滚?这未免有些被人愚弄、玩耍的滋味,再结合当地一个零工日均工价3~4元,如果就这样给他60元工钱,岂不让人当做大笑话?于是表示不接受这种毫无诚信之举。不曾想到,该石匠第二天却找到王老师拿走90元的工钱。庶盶听说后赶去王老师处,拿出90元钱希望他收下,王老师坚决不收:“我打磨子哪会要你给钱?”庶盶无可奈何对王老师说:“在这方圆数十公里内,修石手磨每副的工钱虽说有20元工价,但也有十二三元的工价。我们事先约定的每副15元,他事后要20元我没同意,结果反而让您多给几十元,实在出乎意料之外。”“自古从来不亏待下力人,一个石匠挣点钱不容易,给了就了了。”这,就是我国传统知识分子的态度。嗨,当初20元一副,自己何苦与他多作计较呢?如今却好,想多付点都没人要了。</p>

一天,庶盶接待了一位中年李女士。来人一看很明显长期养尊处优,其生活环境和经济地位表明她没有可能前来学这些技术。经过一番交谈,从其知识结构到其言谈举止,庶盶逐渐发现她具有知识分子的职业气质等特征。当她再次称庶盶为老师时,庶盶爽快笑道:“老师在我对面,你才是真正的老师!”“凭什么?”“直觉!”不是为了学技术前来学技术,除非是暗中来深入考察。想来想去,只有地区技术研究所与自己存在长期合作意向,为慎重起见派个没有直接接触过的人前来深入细致考察是情理之中的事。</p>

闲暇时一个跟班问道:“那个看起来十分高贵的女的,好像师傅知道她的来历?”庶盶未加思索道:“十之八九是研究所的要员。”第二天实习时,跟班突然问李女士:“我师傅说你是研究所来的要员?”李女士十分惊奇的问庶盶:“你是咋知道的?”庶盶只好直面回答:“直觉!”李女士看向跟班,跟班有些脸红脖子粗。过了一段时间,研究所秦老师见到庶盶就问:“你派人跟踪小李啦?”庶盶突然认识到,李女士与秦老师肯定是交情很深的同事或闺蜜,否则她不太可能知道这回事。自己成天忙到严重透支休息时间,再说“派人跟踪”这种下三滥行为,怎么就这么容易与本人挂上了钩?突然之间提起也来不及多想,只有实打实道:“从来没有派任何人跟踪过人。”庶盶本想加上一句:仅凭和李女士的几句开场白就足以证明,本人具有远比这更强的分析判断能力。但见秦老师露出不屑神情,庶盶认为与其话不投机,不如另外找机会再作解释。不料想事时匆忙,从此再也没有顾得上前去解释。</p>

关于尿激酶,既然教学及自产都排不上用场,与其白白浪费掉,不如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庶盶简单拟出一份《尿激酶技术信息简介》,随手往讲台一放,感兴趣的学员还真不少。至少有数十人无偿获得技术,其中有六七人还获得较大发展。例如,某县广播站职员在试产后便停薪留职,先后分别在西南、西北、中原数省投资建立起生产场所。</p>

9.02</p>

按墎州首份广告地址投向晓晖娘家所在乡镇的业务信函、汇款单业务不少,随时需要及时前往取回并统一处理。好在当时是以函授为主,凡需实习及时联系以便统一安排食宿等,故而几乎没有任何人跑冤枉路。成天忙的团团转,遇到学员不多的机会,庶盶觉得不如去晓晖娘家所在街道取回业务信函等,也可以忙中偷闲放松放松,便对晓晖说:“这次就由我过去收取信件之类的得了。”“你去呗!”取完信件、汇款单等,赶到岳父家给岳父母拿些零用钱想急忙返校。岳父叫回庶盶到一边:“我问你个事,咋还不打算带孩子啊?”庶盶稍加犹豫回答道:“我觉得吧,自己连娃儿皮都还没有耍伸展,如果带小孩恐怕难免不误忌一代人吧?”岳父长久未发声。“爸,我走了哦。”“嗯。”庶盶心情忧郁的返回学校。</p>

眼看春节临近,送走最后的学员后,庶盶立即着手编写新一期《特技小刊》,到最后篇幅有剩,便选刊几则小杂技等。然后包括已经回校的姜老师等凡能够填写信封的,全都加班加点填写信封,字迹差或不善写的,便装信封,一连苦战十余天,直到腊月二十九下午才勉强将所有信件处理完毕。腊月三十,墎州地区迎来罕见的飘雪,直接赶往晓晖娘家乡镇的班车停开,虽然中途下车需步行很长一段路才能到岳父家。或许是伴随着雪花飘舞,或许长时间机械回信以后的释放,总之,庶盶兄弟俩及晓晖并没有因为步行而降低兴高采烈。</p>

校长多次动员庶盶将户口迁移到学校来,但庶盶认为自己最大优势在于天马行空、无拘无束。反之,则自己的思维优势将不再。自己一旦纳入学校编制,就不得不应付诸多考试、文凭之类的事宜,会占用众多时间和精力,从而使自己陷入两难境地,因此一直难以决断。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权衡,庶盶决定不迁入户口——不进入学校编制。</p>

老家来信告诉家里的农作物缺劳动力收不回家,要三弟回家抢收抢种。庶盶感到自己尚没有能力养活一家老小,只得依依不舍地送三弟离开墎州。</p>

庶盶有个习惯,回到住处总是将兜里的零钱掏出个一干二净,因为零钱没份量又不好计划,也就是要弄清出门时到底带了多少钱比较费事。自从让晓晖管钱以来,钥匙从来没有让庶盶单独使用过,每次要零用钱时最多也就二十元钱,一般就是一张十元票。对此,庶盶很有些想法,只是觉得反正自己抽烟有些厉害,压缩压缩也好。但是,很多时候难免不偶然临时遇上重要的人或事,令自己寸步难行。</p>

曾经提出过几次,晓晖总是非常恼火地把整串钥匙往庶盶面前一扔,弄得庶盶只好不再多言。因为庶盶知道她那脾气,如果再多一两句嘴,不论什么场合下,轻则黑风扫脸,重则大声吵闹,甚至抬脚回娘家。毕竟自己端着为人师表的饭碗,如果连家庭团结都搞不好,岂不是自损形象和自毁事业?但是,如果连人际关系的必要开支都不纳入合理预算,仅仅将其当成不合理的个人开支,这是自断人脉、损毁事业基础的一大败根。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晓晖从来不愿意让自己完整地阐述一回。</p>

9.03</p>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