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134：神明无应答（1 / 2）

能天使不知道自己看见的到底是什么。</p>

漫天的青色霹雳不断奔涌着。</p>

注满天空的黑云围绕祂公转着。</p>

只是一眼。</p>

但是当她会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瘫坐在了地面上。</p>

她扭过头，再度环视四周，却看不见任何熟悉的材质，只能看见扭曲的幻影，血肉筑成的高墙，血污遍布的地面。她仿佛刚刚看见了错误的存在，那是与这个世界所无法容纳的，无法被这个世界接纳的，无法被这方天地宽恕的存在。</p>

不知为何，分明在影片里早就看惯了更加狰狞的巨兽，早就在各种小说杂志里读到过更加可怖的场景。</p>

但是唯有刚刚的那一眼。</p>

刻入骨髓，</p>

疯狂的恐惧在每一枚神经元之间疯狂的传递着。</p>

仿佛深坠地狱。</p>

可是若只是单纯的恐惧，留给人的不过是后怕罢了。</p>

刚刚自己仿佛不断坠落着，在无敌的深渊里自由落体。</p>

但是耳边呼啸着的，却并不是风声，而是一首歌谣。</p>

一首不属于任何语言的歌谣。</p>

其内容中，没有一个能够以文字描述的音节，其旋律中没有任何能够称之为韵律的部分。</p>

但是……</p>

在听到的一刹那。</p>

恐怕没有人能不喜欢上这样的歌谣。</p>

没有人会听不懂这旋律中的深意。</p>

它让人……</p>

沉醉……</p>

能天使仅存的本能让她闭上了双眼，那不断流逝的，仅存残余的理智，让她最后记起了教堂里的些许经文，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她在嘴中轻念道。</p>

再度睁眼。</p>

所见一切终于归回的正常。</p>

“呼——呼——”</p>

急促的呼吸，和模糊的视线，让能天使确信刚刚的发生的一切不只是幻觉。</p>

微微的头痛，还有被冷汗浸湿的贴身衣物，早就掉在地上滑出去老远的手铳，她明白自己刚刚的处境有多么危险。</p>

“德克萨斯——”</p>

稍微缓了一下之后，能天使自然想起了身边的同伴。</p>

她回头看去，看见了正扶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的德克萨斯。</p>

两人的目光对视，各自看见的彼此的惊厥。</p>

四周的路人有的也方才回过神来，尖叫声终于在这座城市中炸响。</p>

“那是什么？？？”</p>

德克萨斯试图看向刚刚的那个方向，不过很快，她的本能就让她停下了视线，硬生生的把头扭了回来，看向了身旁的能天使。</p>

红发的天使一改往日的乐天，她要紧了嘴唇摇着头。</p>

即便是拉特兰的教典上，恐怕都未曾记录这样的存在。</p>

“是他？”</p>

德克萨斯不知道为何这样问道。</p>

眼前的是事实已经超出了她们对现实的认知。</p>

自然，本能的会产生“已非人祸”的错觉。</p>

这就是单纯的对一个“人形生命体”的实力认知问题了。</p>

假如你生活在火影忍者的世界里，在经历过忍界大战后，会觉得有实力的佼佼者飞天遁地，改变地形都很正常。</p>

但活在21世纪地球上的人，那么拳王泰森那种等级的人在你眼里可能就基本等同于天花板。</p>

而林羽展示过奇迹般的强大能力。</p>

已普遍理性而论，除了林羽之外——</p>

眼下她们手头也没有其他，能造成这样灾难般的事件的怀疑对象了。</p>

原本的龙门，是以处表面平静的海面，虽然海面之下，时常暗潮涌动，但是始终都是无法反馈到明面的上的小打小闹。</p>

而此刻的龙门已经变成个庞大的漩涡，那无数的暗流被一个那个叫林羽的家伙硬生生的全部拨乱，甚至于，他以自己为中心，创造了带起现如今发生了的一切的最初的涡流。</p>

原本蛰伏在这片海域的最大的几股暗流，自然成了最先被吸进去的倒霉蛋。以至于到了现在，原本最该有作为的势力们，被漩涡庞大的吸力死死的吸在了正中心，彼此之间互相牵连，又无处发力。</p>

“……”</p>

能天使看着天空，视线不自觉的避开着那庞然巨影，但一旦移开了视线，那么又该在哪里寻找着些问题的答案。</p>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p>

能天使想这样问。</p>

向谁提问？又该听见怎样的答案？</p>

此时的这个问题，</p>

换来的是这片天地的静默。</p>

德克萨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p>

她明白那是有人打来电话。</p>

能天使也看向了她，不出意外，这通电话是大帝或者企鹅物流的其他人打来的。</p>

“嗯……明白了。”</p>

对话的内容看起来非常简短。</p>

因为片刻后德克萨斯就放下了手机</p>

“……”</p>

能天使看向德克萨斯，眼神中还带着茫然。</p>

“是大帝。”</p>

德克萨斯这么说道。</p>

她深呼吸了几次，尽可能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p>

她没有急着去说下文，而是看了眼周围，最后的目光落在了街边的停车位上。</p>

“锵——”</p>

德克萨斯走到停车位前，挥动刀柄，将驾驶位车窗砸得粉碎。随后从内部扳动了什么开关，将车门熟练的撬了开来。</p>

“大帝说，让我们快走。”</p>

一边钻进了车辆的驾驶室，德克萨斯一遍这么说到。</p>

“后面……大帝也想象不到究竟会发生什么了。”</p>

被撬开的汽车是老式的款式。</p>

简单的破开原本启动汽车的线路，然后绕开一些部件，直接用原石技艺对线路释放能量。</p>

汽车随之响起了引擎运转时的轰鸣声。</p>

“阿能，上车！”</p>

德克萨斯这么喊到。</p>

就像是以往每次完成派件后，开车的她向着能天使喊的一样。</p>

“……”</p>

但是这一次，她却迟迟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p>

“能天使？”</p>

德克萨斯从驾驶室里扭过头，看向了站在人行道上的能天使。</p>

这一眼。</p>

她看见了。</p>

能天使任然倔强的抬着头，努力的想要看向天空的巨影。</p>

是不是时不时有尖叫着的路人从她身边跑过。</p>

她也好像无动于衷。</p>

在看仔细一点。</p>

她看向了能天使的眼睛。</p>

那双澄澈的眼眸中，徒剩茫然。</p>

是那对疑问的茫然。</p>

是对未知的茫然。</p>

是对一切都茫然。</p>

“呐，德克萨斯……”</p>

在车上的少女听见能天使如是说道。</p>

“我想不明白啊……”</p>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啊……”</p>

昨日欢愉。</p>

今日梦碎。</p>

……</p>

“……”</p>

莫斯提马无言的看着她面前的天空。</p>

那尊不详的存在正对着她而屹立。</p>

无形的重压笼罩再这一方天台。</p>

这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存在吗？</p>

她感受着那无孔不入的彻骨寒意，得出了一个结论。</p>

【目前来看，应该不能。】</p>

那么如果优先一步，击倒施术者，能停下这场大祸吗？</p>

眼神微移，那庞大的躯壳的阴影之下，天台的一角。</p>

白发的男人毫无防备的就这样站在那里。</p>

如果用战斗的标准衡量，那他的姿势不能说破绽百出，起码也是站着等死。</p>

距离不到半百。</p>

任何有意瞄准的弩手搭弦，即便没有准中要害，也绝不会空箭。</p>

就算是一般训练后的佣兵，把手里的利器掷出，大概也能扎再林羽的脑门上。</p>

但是莫斯提马看得很清楚。</p>

若是看见目标好像毫无防备，就不计后果的胡乱攻击的话。</p>

恐怕到时候倒下的会是自己。</p>

莫斯提马将手中的法杖向着林羽平指。</p>

视线，法杖，目标，3点一线</p>

但是哪怕是面对这样的固定靶。</p>

从现实点角度而言，莫斯提马依旧没有一丝能够击中林羽的可能。</p>

那看似高悬于在林羽身后的降雷皇，又好似降临在了林羽身前。</p>

挡在了自己和林羽之间。</p>

仿佛有无数不真实的虚影，遍布在了整个天台。</p>

“怎么了？”</p>

莫斯提马还在犹豫，但是对面的男人反而发出来嘲讽般的询问。</p>

“明明都在这个距离了，居然不进攻反而在犹豫吗？”</p>

似乎是对莫斯提马的嘲讽，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那个卡盒举到了胸口。</p>

漆黑的卡盒泛着同样漆黑的光。</p>

一张卡片已经被从取卡口微微推出。</p>

“还是被这景象所震撼到了吗？”</p>

显然林羽口中的震撼指的是这一派寂灭的景象。</p>

是那法天象地般，巨兽的身躯。</p>

幻魔听起来，很强，但是亲眼见识过之后，方才能够彻底感受到恐惧。</p>

那种仿佛一个用力，就能杀灭众生的睥睨。</p>

此刻正在林羽的手心中。</p>

容他挥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