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囚禁(1 / 2)
“我真的没事,要不去图书馆看书吧。”纯优摆摆双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再扶了。凌子轻声问着:“纯优,我发觉你身上有好多……”</p>
“好多什么?”纯优警惕地反问。</p>
“秘密。”凌子的声音越来越小。</p>
“我唯一的秘密都被你这位男朋友推理出来了,我还剩些什么呢?”纯优冷冷地半开着玩笑。</p>
凌子双颊略微醺红:“不要瞎说了啦,谁会看上这个只会推理的笨蛋!”</p>
佐里不满道:“还说我呢,你也不过只是个会空手道的暴力狂!”</p>
两人针锋相对,互相怒怼着。</p>
恬静的图书馆中,溢满了书香的气息。纯优实在困得不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伏在书上小憩。“纯优。”“嘘。”佐里阻止了凌子的言语小声道:“这两天她心事重重,好不容易能睡着,就让她睡一会儿吧。”凌子用书掩着嘴:“那一会儿要是管理员来了怎么办?”“我会向他说明情况的。”</p>
天色也不早了,纯优浑身乏力地睁开了眼睛:“长谷川老师?”</p>
“安藤同学,老师已经帮你预约好了时间,是明天下午5:30,老师查了一下你的课表,这个时间段你是没有课的,可以吗?”长谷川平轻轻拍着纯优的肩膀。</p>
纯优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谢谢,麻烦您了。”</p>
“没事的,哦,对了,那位心理老师的名字是今井文一,办公室就在实验楼旁一楼,心理咨询室。”说完,长谷川平与三人道了再见离开了图书馆。</p>
晚上,伊藤佐里家。</p>
凌子不经意间望着窗外的月光,缓缓拉上窗帘。</p>
“不要。”</p>
“啊?”凌子疑惑地看着纯优,“这么亮,睡不着吧?”</p>
“我习惯了。”纯优的声音愈来愈小。</p>
“哦,不好意思,那,我先回去了。对了,睡觉就不要想那些事了,想些令人愉快的,一定能睡个好觉,晚安。”</p>
“晚安。”纯优的一言一语冷若冰山。</p>
房门外,凌子嘀嘀咕咕地说道:“没想到纯优居然会喜欢拉开窗帘睡觉,真是奇怪啊。”佐里低头一笑,“才不是什么习惯呢,纯优肯定是因为怕黑,所以才不敢拉窗帘睡觉。”</p>
“这怎么可能,纯优都已经十九岁了。”</p>
“十九岁是真的,但是,她身为组织一员也是真的。”佐里倒是隐隐约约地为她担忧。</p>
“难道……”凌子若有所思道。</p>
“是的,那是个黑暗的组织,纯优之所以如此冷漠,大概是组织给她带来恐惧与黑暗吧。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佐里挥了挥手,回房睡觉去了。</p>
第二天下午,东都大学内。</p>
纯优整理着文件笔记本,说:“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回去吧。”</p>
佐里随性地拎着公文包:“知道啦,凌子,走了。”</p>
凌子这才回过神来:“哦,好的,哎,佐里,等等我啊!”</p>
已是黄昏,纯优拎着公文包,安静地走在有些昏暗的走廊里。刹那间,一只强有力的手从身后牢牢地抱住了纯优,纯优立即反应过来,却被一股带着药水味的手帕捂住了口鼻。</p>
三氯甲烷!纯优猝不及防地吸入一口,在还存在意识的情况下,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踢对方的脚,只是感觉到对方稍稍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纯优渐渐失去了意识。</p>
下午6:30,意式咖啡厅。</p>
落地窗边,品上一杯美式咖啡,不语,气氛倒是有些尴尬。</p>
“松井,其实我。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你若是知道了,会承担一定的代价,若是你选择不听,那你还可以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宫崎部一缓缓放下咖啡杯。</p>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最讨厌欺骗。”松井盯着窗外的某一视角看。</p>
部一纠结地搓着手,死心地叹了口气:“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就告诉你我的一切。”</p>
听到这,芝羽的目光逐渐聚焦于部一。</p>
“其实,我的真名是——”</p>
“真名?你连名字都是现编出来骗我的吗!?”</p>
“我叫太宰治一。”</p>
什么!面前坐着的这位男子名叫太宰治一!就是她千辛万苦等了这么久的未婚夫吗!芝羽惊讶到了极点。</p>
治一不敢直视芝羽,慢慢地开始回忆:</p>
刚上幼稚园的芝羽背着小书包,戴着学校统一的小黑帽,倒是有几分学生的样子。夜晚,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遵守交通规则的她一连走过好几条大街,幼时,自信的她哼着小曲儿为自己作伴。</p>
月光皎洁,均匀地洒在大地上,可是有一处,那是必经的小巷,非常黑暗,就是一向公平的月光也无法普照。</p>
芝羽渐渐放缓了脚步,一眼看向深不可测的小巷,双腿不禁有些发软,稚嫩的她闭上双眼为自己鼓气,坚强地迈进了阴影。突然间,她回头,躲在了路灯的后面,眼神中满是恐惧。</p>
眼前的一切仿佛氤氲开来,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压垮:“妈妈!妈妈!”她孤苦无依地揉着眼睛,擦拭泪水。</p>
“你怎么了?”一个小男孩轻轻拍了拍芝羽的肩膀。</p>
“我不敢。”芝羽的声音颤抖。</p>
“唔,我家也在那里,我们一起走,这样你就不会怕了吧?”话音刚落,小男孩拉着芝羽的右手跑进小巷子里。</p>
每天,小男孩都提早在路灯下等候芝羽,陪伴她,守护她。</p>
可是有一天,一切都变了,那天夜晚,男孩不忍心地对她说:“对不起芝羽,我要与我爸爸妈妈去德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此时的他们已经十六岁了。芝羽平平淡淡地牵起男孩的手:“那,我就等你,无论多久。”</p>
“别伤心了,这样,我们拉钩,虽说这是小孩子玩的,但我们以此为约定,下次见面时,我们就在一起。”男孩主动伸出小拇指。</p>
芝羽拭去泪痕:“一言为定!”</p>
忆醒,“治一,你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芝羽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p>
“芝羽,我可以兑现我的承诺,但是,你必须要冒一定风险,你是否愿意?”治一的口气忽然变得严肃。</p>
“我这一生,最讨厌不信守诺言。”</p>
“那,你听好了……”</p>
昏睡中,意识极其模糊,眼前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头感到晕眩。过了好一会,纯优才平稳了呼吸,她无力地倚靠在墙上,环顾四周,心里想着:密闭的空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哦,对了,是有人把我绑到这里来的。</p>
纯优轻轻扶着额头,视线集中在旁边的桌子上,上面摆放了许多化学实验仪器:这里应该是校内的化学实验室,也对,众目睽睽下,怎么可能把我运到别的地方去。</p>
手机?纯优手撑着地板,艰难地爬了起来。“噌!”纯优一惊,冷汗。</p>
手铐!?</p>
纯优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只有迷离,她轻轻拍着自己的口袋,无语地摇摇头:“想也是没带手枪啊。那只能……”纯优不慌不忙地从头发里拿下发卡,挑出里面的铁丝。嘴咬着一端,两只手尽力而为,使其绕成可开锁的状态。</p>
铁丝伸进小孔中,虚弱的冷汗依稀可见,在有些眩晕的情况下,纯优的右手抖动得厉害,也不知是过了几分钟,终听“咔嚓”一声,手铐开了。纯优反应灵敏,在开锁的同时又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即将落地的手铐。因为纯优也不知道罪犯是否就在外面看守,如果事实如此,那手铐落地的声音一定会引起怀疑。</p>
纯优活动着手腕,闭上眼睛,倚在墙上小憩一会儿。又淡定地走向唯一的那一扇门,纯优俯下身子,透过隙缝,这扇门是锁着的。真是傻呢,这种问题都不能确定,纯优自嘲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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