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 新来的倒霉蛋（2 / 2）

“您不必那么拘谨。”赛斯起身，细致的替他掸去肩膀上的灰尘，小步退开，“午餐很快准备好——顺便，我不建议您现在就去看柯林斯小姐。”</p>

“有什么问题吗？”</p>

“当然没有，只是一个建议。”</p>

管家说完，退了出去，从外面带上了门。</p>

罗兰静静坐了一会，直到听不到其他声音。</p>

两条眉毛皱了起来。</p>

没了眼睛，鼻子就变得灵敏。万物好像永远遵守着某种意义上的平衡——罗兰的鼻子很灵，所以，他闻见了。</p>

管家，仆人…</p>

他闻见了。</p>

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和老柯林斯身上的一样。</p>

也就是说。</p>

这些人，今天都参与过‘治疗’？</p>

不是说，非血亲不可以吗？</p>

还是鲜血来自其他地方？</p>

那可不是市场里随处可‘见’的猪血或鱼血味儿。</p>

罗兰手指轻轻敲击膝盖，感觉有点奇怪。</p>

是…</p>

越想越奇怪。</p>

特别是那些仆人——</p>

那些仆人的问候与回答声，也太一致了。</p>

仿佛…</p>

仿佛就…</p>

就像一个人一样。</p>

这个想法的出现，让罗兰汗毛竖立。似乎周围冒出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从黑暗中缓缓地朝着自己爬行而来…</p>

罗兰打了个哆嗦。</p>

唉。</p>

雅姆。</p>

你给我讲太多违禁故事了。</p>

罗兰用力咳了几声，驱散寒意，扶着椅子站了起来。</p>

先…</p>

见见自己的姐姐吧。</p>

妮娜·柯林斯。</p>

她的房间就在旁边。</p>

罗兰拧开门，摸着墙壁走一段就能碰到那支奇特的门把手。</p>

房间的门锁在外面？</p>

罗兰碰碰金属栓…</p>

“柯林斯小姐。”</p>

罗兰站在门外。</p>

“柯林斯小姐，我是——”</p>

嘭！</p>

房间里传来一声震响。</p>

“柯林斯小姐？您在里面吗？”</p>

嘭。</p>

“柯林斯小姐？”</p>

嘭。</p>

就像回应他的声音一样。</p>

罗兰踌躇数秒，摸索着，吞吞拔掉锁扣，小心推了推。</p>

门轴锈的严重，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p>

刚只开了条缝，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就扑面而来。</p>

他几乎要吐出来了。</p>

那是股混合着粪便以及血肉腐烂后的臭味，甚至还有几只苍蝇趁他后退的功夫，从门缝里溜了出来。</p>

罗兰自以为见过‘世面’，可这一下着实熏的他脑袋发懵。</p>

太臭了。</p>

比他住的地方还臭。</p>

罗兰掩住鼻子，强忍不适，又叫了一声：</p>

“柯林斯小姐？”</p>

嘭。</p>

这回听的清清楚楚。</p>

里面确实有个人。</p>

在门外犹豫半晌，罗兰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而入。</p>

这个房间没有地毯。</p>

除了嗡嗡嗡的苍蝇群，黑暗中死一样的寂静。</p>

“柯林斯小姐？”</p>

罗兰轻声呼唤。</p>

半晌，一个嗓音沙哑的女人回应了他。</p>

“你就是新来的倒霉蛋？”</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