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 仪式（1 / 2）

新的…</p>

倒霉蛋？</p>

“我叫威廉，威廉·柯林斯。”</p>

女人沉默了片刻。</p>

气灯被旋开了。</p>

她似乎在等罗兰继续开口，可罗兰也是如此。</p>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这位‘姐姐’，同时，又担心对方会说出更难听的话——</p>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终于，还是女人耐不住：</p>

“过来，往前点，让我看看你。”</p>

罗兰不疑有他，迈步径直向前——可没走几步，就踢着了横倒在地上的椅子，整个人向前扑去。</p>

‘咚’的一声，他撞在了床腿上，小臂一片火辣。</p>

房间里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p>

“…你看不见？”</p>

或许是错觉，罗兰听她声音里竟然带了点愧疚。</p>

哦，新鲜。</p>

这可和他一路遇上的‘柯林斯’不符。</p>

“如您所见。”</p>

罗兰拍了拍袖口和胳膊，扶着床柱站了起来，这事儿他早习惯了。</p>

倒是这位‘姐姐’…</p>

“如我所见？如我所见你大概是发不了这笔横财了。”</p>

她尽力发出一声嗤笑，气喘吁吁：“而且我可没听说，我还有个弟弟。”</p>

罗兰声音很轻：“我也没听说，我还有家人。”</p>

他轻轻蹲下，然后，坐到地上。</p>

试探性的给床上的女人讲自己的故事——听她没出言讽刺，于是，罗兰就一直往下讲，往下讲。</p>

一直讲。</p>

一直讲到他收到信。</p>

一个一无所知、没有恶意的私生子。</p>

男孩与女孩的区别——也谈不上谋夺家产。</p>

他没有恶意，同样，也希望能不成为恶意的靶子。</p>

他只想安稳的活下去。</p>

所以，就像雅姆教他的：他不能埋怨‘父亲’或‘姐姐’——他们至少…至少还在这么些年后‘想起’自己了？</p>

这是多值得被歌颂品德的一群人。</p>

“于是，我到了这里，柯林斯小姐。”罗兰猜测，或许是自己的诚恳打动了床上的人——她没再冷嘲热讽。“我很感激父亲…和您。”</p>

“你不用在我面前奉承他。”女人听出罗兰话语中的小心谨慎，话中的尖锐好像消失了，“…也不用恭维我，我对你没——”</p>

她还想对罗兰说什么，可在皮鞋声响起之后，两个人同时闭上了嘴。</p>

有人来到了门外。</p>

“柯林斯少爷，您在里面吗？”</p>

罗兰听见妮娜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p>

“我就出来。”</p>

他向门外喊了一声，摸索着，从黑暗中起身。</p>

“管家说，我晚上会——”</p>

然而床上的人不再开口。</p>

…………</p>

……</p>

午餐可以说丰盛至极。</p>

桌上摆的多是罗兰压根都没听过、没尝过的。</p>

口感松软绵密的某种糖（他猜测）和布丁，汁水充足的小肉排，喝起来果香在舌尖儿久久不去的甜味饮品，比济贫院里好吃得多的面包，难以说清里面放了多少料的热馅饼…</p>

缤纷的味道在他口腔里炸开。</p>

此时，仆人们的脚步声对罗兰来说无异于天籁：</p>

每次声音响起，他跟前就会多一道新菜。</p>

非要说麻烦，就是自己手旁那几排码放整齐，形态却略有不同的刀叉和汤匙了。</p>

至少有十几把。</p>

他摸不清是做什么用的。</p>

但不耽误吃。</p>

此时此刻，餐桌对面的老柯林斯就十分痛苦。他看见罗兰吃饭的模样，一点胃口都没有。</p>

这野种竟然用切面包的餐刀切肉？</p>

这已经够大逆不道，结果，他还准备用吃甜品的勺子喝汤。</p>try{ggauto();} catch(ex){}

手指都沾到汤碗里了！</p>

自己得忍受，和这個粗鲁、没教养的下等瞎子在同个屋檐下相处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