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7 抵达（2 / 2）

“我从没听过姓柯林斯的大人物。况且，想他若是能混出点名堂，也不至于一封信不给家里寄——或者他本来就和自己的哥哥相处不怎么愉快。”</p>try{ggauto();} catch(ex){}

“听村民说，他自从二十年前去了伦敦，再也没回来过。”</p>

“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了，罗兰。”</p>

“我会试着为你申请补贴，但这不意味着你能活得好。”</p>

“生在那种地方，应该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艰难，”伊妮德向后靠，“又或许他不乐意抚养你——”</p>

“那你就到教会来吧。”</p>

“审判庭随时欢迎你。”</p>

「诅咒罗兰·柯林斯没人要的邪念蝙蝠。」</p>

-确实。</p>

伊妮德女士那张冷脸上全都是‘他死了最好’的表情。</p>

而且…</p>

补贴？</p>

他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补贴。</p>

艾布纳先生讲，对穷人最好的补贴就是鞭子和斥责：‘如果伱们能再勤劳一点，哪怕多工作五個小时，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呢？’</p>

补贴就是丹尼尔病死前的一句‘愿万物之父保佑你’。</p>

“我会帮你申请的。”</p>

伊妮德侧着脸看向窗外，不知想些什么。</p>

「灾后补贴」</p>

「教会：悲悯眼神/口头祝福（希望激励）」</p>

「邪念蝙蝠：内衣裤/衬衫/领结/长裤/袜子/皮鞋/靴子/外套/内大衣/外大衣/礼帽/手杖/生活费/美食/神秘知识/保护/开导等。」</p>

「注：少了日常手套。」</p>

-我没让你给我查漏补缺。</p>

想到近日对方的所作所为，罗兰不禁感叹：“您对我太好了，女士。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p>

他身上裹的这些东西换成钱，足足够他活不少日子。</p>

“感谢万物之父吧，罗兰。”女人的手指划过黑色亮木漆窗枢，像敲击黑白琴键一样优雅自如。</p>

她拧了下眉头，似乎坐太久了，“还是铁盒子舒服…”</p>

…………</p>

……</p>

马车从福克郡到首都用了两天。</p>

期间，他们休息了数次（伊妮德担心罗兰受不了长途旅行），终于在第三天傍晚，马蹄缓步踏进了市区。</p>

这里似乎刚下过小雨，偶尔黄起来的气灯将路面照的像一条起伏不定的金湖。</p>

三三两两的火星在道旁忽亮忽暗，那是带着工帽的男人们。</p>

他们蹲在贴着彩报的黑窟窿或宅门旁，漠然的对罗兰乘坐的马车行注目礼。</p>

夜晚有些凉。</p>

往里去，来往的马车就多了起来。</p>

这里叶松和云杉种的像济贫院里半大不大的孩子的那口牙，或者下到一半的棋般错乱。</p>

一些影子藏在树下，马车驶过时，冒出脑袋看一眼——也有火焰正旺的彼此搂得紧，根本无暇顾及树后到底是马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p>

沿街的店铺从鱼钩到扫帚店，酱料到面粉店。</p>

扣子店和裤子店是分开的，虽然这俩本来该在一起；</p>

刀具和刀具店也不同，视门口张贴的彩报或门头板子的华丽程度而定；</p>

窄小的烟卷儿店和酒馆倒和郡上的没太大差别——也许是它们根本就知道，能到来这儿花钱的人，也不在乎门面究竟是什么模样。</p>

马车走了一段没有灯的夜路，拐了不知道几个弯。</p>

停在了一条宅街上。</p>

非常窄。</p>

“我们到了，罗兰。”</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