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4 短暂审讯（2 / 2）

房间变冷了。</p>

“他朝我冲了过来，我不知道，女士，我看不见——有什么东西扑在我的身上。”</p>

“那枚尖锐的瓷片？”</p>

“是里克·里奇，他跟我炫耀，说那是一枚有魔法的碎片，是妖怪或…什么的我记不清了。”罗兰抬起头，表情真诚，“我花了三个便士买来的…”</p>try{ggauto();} catch(ex){}

里克·里奇…</p>

女人翻了翻记录。</p>

她倒是听说了昨天上报的异种信息，在东区发现的。</p>

确实对得上。</p>

这孩子…</p>

运气真好？</p>

“我想用碎片刺它…然后——我发誓，女士，之后梅斯特尔先生就用什么东西杀死了那个怪物。他先是喘粗气，喘的很快。接着又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当我顺着墙壁摸到他的时候…”</p>

罗兰带着哭腔：“他已经停止呼吸了！请不要伤害我！女士…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女人打量他，斟酌几次后，开口：“梅斯特尔是个英雄。”</p>

罗兰一愣，眼中含泪，旋即迅速点头：“是的，女士。他保护了我，才和怪物同归于尽…”</p>

“很好。”</p>

女人又在本子上画了条线，“至于那枚碎片…”</p>

后面的省略则变成了凝视。</p>

寂静的房间里，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被审讯的人。</p>

罗兰却仿若未觉，握着拳，使劲砸了下冰冷的金属扶手：“它带来厄运！如果不是它，我想我不会遇上怪物——女士，请不要让它再靠近我了，我请求您…请求您将它扔远些…”</p>

“很好。”女人心满意足，在本子上划去了某部分细节。</p>

过了一会，她放下了钢笔。</p>

“伱没什么问题了，孩子。”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女人说：“没人会为难你，但是，你得被观察三十天，在治安所里就行。”</p>

三十天？</p>

“没错，至少要观察三十天——哦，你有什么亲人吗？”</p>

“我的叔叔…”</p>

女人摆摆手：“我不管你有什么亲人，让他们来交保证金，并签字担保，如果你隐瞒了事实，他也要承担一定的…”</p>

她似乎没什么再要跟罗兰说的了，埋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p>

过了几分钟，那个男警探又重新进来了。</p>

顺着门缝溜进来。</p>

他似乎消了气，先是朝女人欠身，请求了一番，然后，靠近她，低声说了两句——两个人时不时看向罗兰。</p>

夹着烟卷的女人听完，脸色变得很古怪。</p>

“…我不知道，你原来就是那个幸存者。”</p>

罗兰疑惑：“什么？”</p>

“柯林斯家的幸存者，罗兰·柯林斯是吗？”她吹出一道白雾，起身走到罗兰面前，用钥匙打开锁，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p>

罗兰活动了下脚踝：“女士？”</p>

“要我说，也不知道你运气算好算坏了。”她把罗兰带出审讯室。</p>

在门口，高挑的女人早早等在那里了。</p>

她像块冻了成百上千年的冰山杵在那儿，让所有路过的都小心翼翼绕行。</p>

“伊妮德大人。”</p>

“谢谢，朱莉。”</p>

“您太客气了，”名叫朱莉的女人松开罗兰，夹着烟，揶揄：“这可是审判庭头一次‘主动’和我们打交道…”</p>

伊妮德挑了挑眉，拽过罗兰，扭头就走。</p>

朱莉插着胳膊笑眯眯告别，男人则在一侧规规矩矩的躬身。</p>

女人风尘仆仆的。</p>

罗兰在她身上闻见了泥土的气味。</p>

她没在路上多说什么，安排了个报童去给普休·柯林斯报信，然后，领罗兰坐上马车。</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