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茅场！你算计我！（1 / 2）

“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远藤她们三个，只是在班级联络簿上得知我是独居，才特意接近我，一开始还很友好，表现出非常羡慕我独自生活的样子，然后经常来我的房间聚会。”</p>

王水认真听着，这是他不知道的事情。</p>

“因为这里离学校很近，附近就是商店街，她们常常到我房间换上便服然后出去玩，之后就是越来越多的便服，鞋子、包包之类的东西，后来甚至经常喝到酩酊大醉，睡在我家。”</p>

以诗乃的性格和习惯，确实很难和她们玩到一起。</p>

“她们非常影响我的生活，让我没法认真读书，对她们直接抱怨，只会收到「我们是朋友吧」这种回复。直到有一天，在我回家时，听到了房间里很多……人的声音。”</p>

王水也有些惊讶，“她们有你的钥匙？”</p>

“是的，很愚蠢对吧，去年的我，还只当这是结交朋友的代价，直到她们带……其他人过来，我很害怕，非常怕，然后就报了警。”</p>

之后自然没得做朋友了。</p>

“远藤她们的报复很用心，她们很快找到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迫于老师的压力，她们没有把事情散播开，但她们开始……勒索我，就因为我非常害怕……”</p>

“枪。”</p>

王水的突然接话，让诗乃整个身体一抖。</p>

“是的，枪，打开应激症状的钥匙，看到相应的形状或模型，我就会恶心呕吐，甚至休克，狼狈地倒在呕吐物中，她们就是靠这个，一直勒索我，虽然没有成功过几次。”</p>

诗乃的声音从紧张急促慢慢变平缓，她并不是镇静了下来，这是吐露秘密释放压力时的正常反应。</p>

“也许，等远藤她们恼羞成怒的某天，整个学校，甚至整个社会都会知道这件事。”</p>

那诗乃就太危险了。</p>

整个社会，就像一头黑暗中的野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出来咬她一口，直到把她完全嚼碎，吞噬。</p>

“不用紧张，佐藤同学，我还在持续接受心理治疗和药物调整，心理医生们经常会给予鼓励性的话语。”</p>

“如果这些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灯国士兵沉溺于成瘾性药物了。”王水的语气有些沉重。</p>

“那只是逃避，逃避现实，和死掉没什么区别。”诗乃笑了笑。</p>

有这样的觉悟，性格、思维和见识都蛮成熟嘛，小诗乃。</p>

“非常抱歉，详细了解后，我感觉以我的能力，并不能帮到你什么。”王水诚恳说道。</p>

“已经很棒了，说出来之后人轻松了许多，相信佐藤同学应该不会反过来威胁我吧？”</p>

“当然，我对灯发誓。”</p>

“哈，那是什么发誓方式，只要这样就好，我自己的问题只能由我自己解决，只要我变得强大，总会有战胜恐惧的时候。”</p>

自然发展的话，这个时间不会短的，心理问题一不留神就是一生的事。</p>

“怎么，不相信我？我现在已经能看一些枪械的杂志了哦。”</p>

平光眼镜后的深棕色眼睛带着充满自信的光芒。</p>

强韧的精神力量，击碎了王水对于剧情先知先觉的优越感，这股执着要强的可爱真是。</p>

“真是难得的人物魅力。”王水发出感慨。</p>

“什么，说我吗？”</p>

是啊，说的就是你，完全不像是摆在文学作品中，已经被详细剖析过的配角。</p>

活生生的诗乃，清晰的形体和容貌，微表情微动作，略带沙哑的清冷嗓音，接近如此有魅力且性格坚毅的人，确实会感到治愈。</p>

被开始跑偏的剧情搞得有些躁郁的王水，现在就感觉轻松了许多。</p>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诗乃。”</p>

王水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阳台厨房里，打开了一个塑料箱，里面堆了些冰块，就成了一个简易冰箱。</p>

经典的黑森林慕斯，在稍微冷藏后，细腻的口感更加明显。</p>

蛋糕越是接近口腔温度，在一口吃下的时候，就越容易没有味道，就像在空口咀嚼。</p>

“为什么反而是你谢我，明显是你出力比较多。”诗乃笑着用手中的带齿勺敲了敲塑料碟。</p>

“我可没有那么长的故事，只是最近烦闷，刚刚被诗乃大人的自信照亮，现在好多了。”</p>

“你这个家伙，已经开始毫不犹豫地叫我的名字了吗，我可没有同意！”</p>

对话逐渐熟络，王水就是有着这种力量，这种社交能力，无论和什么样的人交流他都能保持话题不断。</p>

他们从心理聊到食物，从食物聊到学习，聊到同学关系，又到枪械，以及成为强者的条件。</p>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短故事」，让你这种家伙都跑到外面站着？感情问题？”</p>

最后话题又转了回来。</p>

“唔，轮到你开解我了吗？我也不知道这种事要不要拿出来说，让我组织一下逻辑……如果说，为了变得强大，冒着一定的风险值不值呢？”</p>

“强大？风险？什么程度？”</p>

“强大到可以活下去，风险就是死去……这种。”</p>

“这么极端？认真地吗？”</p>

“当然……不是，这种说法是不是有点中二了？详细一点的话，现在生活中有一定的概率，我以后的生活陷入困境，而我能想到的挣扎手段，也有一定概率导致同样的结果，但如果选择挣扎，说不定会变好。”</p>

“唔，有点复杂，你是在纠结默默等待事情变糟，还是主动去改变吗？而且主动出击可能会有其他收获对不对？”</p>

“主动出击，可能会直接导致更糟。”王水有些无力地靠在床边，这道题目超出了他赌徒心态能够应付的范畴。</p>

以王水的性格，他更倾向于逃避。</p>

“主动出击！”诗乃右手握拳，用力说道。</p>

“什么？”</p>

“我说主动出击！就像行驶在暴风雨中的大船一样，舵盘不能交到别人手上！人不应该在安逸的自我欺骗中慢慢腐烂，而要有智慧生物的尊严！我们会动，所以要行动，我们会思考，所以要去想办法解决问题！”</p>

说实话王水被面前的性格坚毅的小女生激励到了。</p>

“好华丽的句式，就是有点前后不搭。”这是他第一句感慨。</p>

“昨天才在网上看到的，没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场。”</p>

“谢谢……有被鼓励到，呼——好吧，只限这一次，我也主动一点。”王水摸了摸脸，下定了决心。</p>

“你的决心听起来好弱~”</p>

“哇，不要立刻打击我啊。”</p>

后面的对话逐渐明快，也逐渐发散起来，少男少女一直聊到零点。</p>

“有种相见恨晚的同伴感。”诗乃站起身来，第一个做出总结。</p>

“我倒是听到过许多类似的评价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天赋吧。”王水将诗乃送到门口，并告别道，</p>

“明天见，诗乃。”</p>

“嗯，明天见。”</p>

粘人的小猫离开之后，王水并没有休息，而是打开电商平台，就近订购了可以快速送达的一些材料。</p>

确实，与其待在现实里战战兢兢等桐老爷扬名立万，不如直接进SAO里——然后看桐老爷大杀四方。</p>

和诗乃的意外交流，让摇摆不定的王水决定还是进SAO里面看看，这样就算是死也死个明白。</p>

但进入游戏之前，准备工作要做全，不，要做超量！</p>

伴随着订单确认，王水的存款基本见底。</p>

……</p>

接下来几天，是非常平淡舒适的校园日常。</p>

不过王水没有心情上课了，他开始高强度寻找网络上的兵击格斗教程和视频，尤其是老家那边，不管是传统的还是现代的，有文字就先全照抄，没有文字就自己总结。</p>

学是来不及了，先背下来再说。</p>

十一月五日，SAO开服的前一天，普通的周六。</p>

和诗乃一起上学回家三天，做了三天护花使者的王水，得到了诗乃周六的邀约。</p>

不是约会的感觉，更像是好哥们儿一起出去玩，就在公寓旁边的商店街。</p>

几个小时的悠闲时间转瞬即逝，一起吃过晚饭后各回各家。而王水也在最后一晚，终于完成了对NERvGear的调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