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听谁说（1 / 2）

，男主发疯后</p>

仔细想来，镇魔司的人今日前来姚家问话，是想要查探出一些东西。</p>

一行人如愿进了姚家，见到了这位三天前就号称高烧昏迷的姚二小姐，程辅云也确实问了些事。</p>

从交谈情况看来，姚守宁有问必答，且性情坦率，可程辅云总有一种自己并没有问到关键性的答案的感觉，且隐隐还有被她牵着话题走的样子。</p>

“听到过。”他略微犹豫片刻，接着仍是点头应承，想看姚守宁问话的意图，以猜出这个少女心思。</p>

“锁都砸了，便是空门大开，里面的东西早被人都搬空了，对吧？”</p>

那药铺附近的人晚上听到有老妇人唤‘儿’，都猜测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p>

可对于许多百姓来说，有时贫穷远比‘鬼’更可怕。</p>

孙神医被抓之后，药铺东西充公，大部分值钱的被官府拿走，其余物品也被附近的人趁夜摸走，没过几日他的铺子便成了空荡荡的，连桌子腿都没剩下一条。</p>

程辅云又点了点头，道：</p>

“是！”</p>

案件发生之后，因涉及到了陆执，镇魔司也插了手。</p>

再加上近来那桩大事，皇上震怒，令人彻查，镇魔司准备从西城案件入手，因此又将这桩案子详情研究了几日。</p>

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程辅云是牢记于心，此时回答得十分肯定。</p>

“公公，可那孙神医进刑狱之后，贼心不死，又哄骗我娘，说是留下了治我姐姐病的药引。”</p>

姚守宁望着他，压低了些声音：</p>

“我娘信了他的邪，去那药铺之时，竟果真找到了一个药引！”</p>

家中已经被搬得空荡荡的，可偏偏就那东西还在。</p>

“公公说，巧不巧？邪不邪？”</p>

姚守宁这话问得程辅云哭笑不得。</p>

“自那之后，我姐姐病倒是好了，可家里却不得安生。”她向程辅云招了招手，程辅云配合的躬身上前，就听她小心翼翼的道：</p>

“我家里进了贼！”</p>

“我怀疑，我怀疑这贼可能不是普通人。”</p>

柳氏在一旁听得分明，开始怀疑女儿是病得糊涂了，不知所云。</p>

偏偏镇魔司的这位副监也不知是不是有问题，竟配合着她发问：</p>

“那二小姐认为此人是谁？”</p>

“我怀疑他是妖邪！”</p>

她半真半假的话，震得众人不敢出声。</p>

曹嬷嬷与逢春相互对视了一眼，满脸茫然。</p>

而姚若筠则想起了姚翝早前说过的话，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此时听到妹妹这话，倒也并不是十分吃惊。</p>

唯独柳氏眉心直跳，觉得这世界实在魔幻：一个随心所欲的问，一个则是敢答，而程辅云这样的人物竟也真信。</p>

“……”她觉得自己管不了这些事了，伸手拼命的揉自己隐隐胀痛的眉心。</p>

“你为何做这样的判断？”</p>

程辅云对她的结论并不意外，却好似对她猜测的过程十分感兴趣。</p>

问完这话之后，就见姚守宁抬头看他，脸上带着疑惑之色：</p>

“难道我猜错了？”</p>

“二小姐别装傻了。”程辅云‘呵呵’的笑，身体靠近了姚守宁一些，额头几乎与她脑袋相贴，柔声道：</p>

“你娘为你姐姐取药那日，天下大雨，你夜里觉得不妙，亲自赶往你娘房里，阻止你娘出门。”</p>

“……”</p>

姚婉宁身体冰凉，仿佛浑身如置冰窖，听着这话，轻颤不止。</p>

而原本正揉着额心的柳氏则是动作一顿，脸色煞白。</p>

她不是害怕精怪传闻，而是对于镇魔司的手段感到恐惧无比。</p>

姚家人口简单，下人也并不多，出入她房中的只有曹嬷嬷与逢春。</p>

这两人之中，一个是柳氏乳母，一个是当年从南昭跟来的旧人，对她都十分忠心，众人相处早如一家人。</p>

柳氏取药那日，姚守宁确实一反常态，淋雨前来。</p>

这事儿因为后来母女二人闹了矛盾，柳氏从未往外说过，怕有人背后说三道四，坏了女儿名声。</p>

细究起来，此事只有屋中几人知晓，镇魔司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p>

她实在太惊恐了，下意识的抬头往身边人看去——</p>

却见曹嬷嬷、逢春二人都是一脸茫然失措，显然也是觉得异常震惊，事前仿佛对此事全无所知。</p>

如果这两人表现不是作伪，那么便证明往外传话与她们无关。</p>

柳氏心中乱糟糟的，程辅云却笑着又往下道：</p>

“第二日后，你姐姐药到病除，本该是天大喜事，你却一反常态，与你娘闹了一场。”</p>

“二小姐——”他拉长了音调，唤了姚守宁一声：</p>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娘拿的药引有问题，会给你姐姐带来灾祸呢？”</p>

“不可能！”不等姚守宁说话，柳氏随即大喝出声。</p>

但她说这话时，脸上却止不住的惊慌，甚至下意识的想去看姚婉宁的脸。</p>

可不知为何，大女儿低下了头，不敢看她的眼睛。</p>

柳氏心中一沉，一种莫名的慌乱涌上了心头，她手足俱抖，颤声又说了一句：</p>

“不可能……”</p>

她本该仍十分坚定的，可此时再说第二个‘不可能’时，却有种说不出的忐忑与心虚。</p>

无助之下，柳氏转头去看自己的乳母，却见曹嬷嬷也乱了心神，主仆俩对视的刹那，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一张包裹着药引的诡异蛇皮。</p>

“不可能，不可能啊！”</p>

柳氏慌忙摇头，也不知这话是说服别人，还是想要试图说服自己。</p>

程辅云也不搭理她，只是看着姚守宁笑，等她的回应。</p>

“我猜测确实有问题。”姚守宁老实点头，又与程辅云目光对视：</p>

“我猜对了？”</p>

“二小姐，明人何必说暗话呢？”程辅云咧嘴一笑，“你刚刚也承认了……”</p>

姚守宁听他这样一说，不由一怔，下意识的问：</p>

“我承认什么了？”</p>

程辅云仿佛觉得十分有趣，甚至回头看了陈太微及镇魔司其他人一眼，接着才道：</p>

“你刚刚承认了，张樵死后，体内钻出两股黑气，一股进入世子体内，一股钻入孙神医的身体……”</p>

“等等。”姚守宁有些纳闷不解，伸手去抓程辅云的小手臂：</p>

“那话不是公公说的吗？”</p>

“我？”程辅云笑脸一僵，再度怔滞，好一阵后，他像是忍俊不禁，道：</p>

“二小姐病得糊涂了，这话是你说的呢。”</p>

“我说的？”姚守宁喃喃发问。</p>

“对。”程辅云状若提醒：“二小姐曾说过，张樵之死有异，说世子、孙神医中邪，在你娘出城当日，你预感不妙，拼命阻止，后与你娘大吵一架……”</p>try{ggauto();} catch(ex){}

“这是谁说的？”姚守宁似是惊愕反问。</p>

“自然是你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