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捉奸捉到细桃捉到了我娘(1 / 2)
狗尾巴对周无田说看到我爹去县城,可能还带着二忠的女人!
周无田这个大队贫协会主席一下子来了精神!村里老一些的人都知道,周家是这个村的坐地户,周无田爷爷辈时,可是村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到了周无田爹时,因为他爹好上了赌钱,将家败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周无田原名叫周金福,他爹败了,被放债人逼得上了吊,家里贫得是地无一垅,家无片瓦。周金福名字也变成了周无田了!可,祸患伴福来,周无田因爹败了家当,便在划成分时成了雇农,因为是全村最最穷的雇农,分了地主的房子,还当上了大队贫协主席!
三爷说:“世事难料呀,周无田他爹要是不败家,那得划地主成分!,哪有现在威风!”这才是应了那句老话:福贵在天,生死有命!
有人巴结周无田,说:“把名字改回来,改成周金福!”周无田没改,说:“老子能有今天凭的就是一个穷字!不能忘本!”
周无田的三儿子狗尾巴把人丢在二忠新媳妇跟前,腥没吃上,还惹一身骚。“周家丢大人了!”周无田很生气。这还了得!他要找机会收拾敢与周家做对的人!
“二忠媳妇刚结婚,男人就坐牢了,她能受得住?这两人在一起能做啥好事?”周无田说。
“看不出狗日的姚罐罐还骚的不行!说不定他们躲到塬沟沟日弄上了!”狗尾巴说。
“陕北酸曲咋唱的?”周无田说。
“你拉我的手,我亲你的口,拉手手亲口口,咱二人圪崂里走。”狗尾巴应着爹说。
二人走到圪崂里弄啥?到处都是包谷地,“滋溜”进去,想咋弄咋弄,谁能发现?周无田没往下说,周无田三个儿子,他最爱这个老小儿,但也恨这个老三不争气!不走正路!整天想着偷鸡摸狗。所以,周无田没有给儿子往下说。不能将娃引坏了!
“爹将姚罐罐和细桃抓起来批斗,看他们还骚轻不骚轻!”狗尾巴说。
“你就知道胡来,无凭无据你批斗他,谁服?”周无田说。
“哪咋办?就这样放过他们?”
“便宜不了他们!打蛇要打七寸子,你盯住这对狗男女,捉奸捉双,要是捉住他们,只要有一星点证据看老子咋整治他们。”
“一个河南蛋,一个陕北的女人,到咱的地盘上神气啥?不整臭他们他们不知道自己姓啥?”狗尾巴一想起自己被二忠家媳妇弄到水井里就心生火苗,尽管关键时候二忠家新媳妇为他打了马虎眼,说他是偷枣才掉的井,但还是他爹说得对:“不能领这女人的情,这新媳妇是为着自己的脸面才这样说的!”她要是说你日弄她了,自己还咋样在胭脂村呆。刚结婚就出这丑事,二忠还要不要她都难说!
咋捉奸?总不能硬将他们绑在一起!
周无田老家伙坏得流脓,他心里已经有了歪主意。他对三儿子狗尾巴说:“后天晚上不是渭河干渠放水灌溉咱队上的地吗?告诉公社将二忠媳妇和姚罐罐安排到一组,我不信,深更半夜一对孤男寡女在一起,能不偷鸡摸狗发点骚。你暗地里看着,对带上几个民兵,只要他们一有动作,你们就上,按住!当场捉奸捉双!”
狗尾巴一听老子这样说,一下子来劲了。“我去找铁旦、麻杆,让他们带着枪捉奸!”
周无田瞪了狗尾巴一眼:“你啥时能长多长个心眼,麻杆的媳妇是老罐罐说的媒,让他去还不提前漏风给姚罐罐。到时你捉谁的奸?”
狗尾巴一拍脑门,说:“爹,我把这碴儿咋给忘啦!”
“铁旦可以,这个櫴疮头,闻不到女人腥,见了光股子女人还不铲火。”
狗尾巴听爹这样说,就去相邻张刘村找铁旦了。狗尾巴找到民兵铁旦,对铁旦说要捉奸。
“捉谁?”
“捉刚结婚的大奶子的细桃!”
狗尾巴的话,像火星扔到了铁旦长满荒草的心里。这个铁旦二十三了,因为头上长了疮,又鼻流三尺长的,一直没人给他提亲,正猴急着哩!听到狗尾巴带他去捉奸,还是新媳妇细桃,他的心火就直往上窜,窜到嘴上他舐下干渴的嘴唇,窜到鼻子上他吸流下滴出的流,窜到眼睛上,他的眼睛像冒出了火,要是看到女人,就能起火苗!
“成!我跟你去捉!”铁旦答应了狗尾巴。狗尾巴说不能让铁旦你白干,走到我家去,喝酒!
喝了几杯“马尿”的铁旦涨红着脸往家走,边走边“愣格利格弄”地夹紧嗓子眼哼起了酸曲: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哥哥上了我的身,慌忙一把把腰抱定,醒来才发现是一场空……”
铁旦想着自己亲手抓住了全身脱得光光的的、露着灯笼样大*、叉着两条白白大腿的细桃。
“哪么大的奶奶摸上去一定跟大蒸馍!”铁旦向前伸手摸着,太大了,我手都握不住。他思想着,盼着大渠早放水。到时他带着枪,在伸手见五指的捉住光身子的细桃,让这个大*女人跟自己求情。
“好铁旦哥,放了细桃妹妹吧!”
“放了?白白放了你不成?你得老实交待!铁旦哥看你表现再说放不放你!”
“……”
“姚罐罐摸没摸你*?是不是这样摸的?”
“姚罐罐摸没摸你白腿?是不是这样摸的?”
……
铁旦美滋滋想着唱着,摇摇晃晃往回家去。秋芒他爹郑有信从地里正好往家回,他看到铁旦公鸡不打鸣学母鸡发骚,就迎了上来。
“秃铁旦,你乐活啥呢?吃喜娃他妈奶了?”铁旦一抬头看到郑有信,便停止了哼唱。
“比吃喜娃他妈奶还要美,我要捉奸……”铁旦话说出了口却想收回来。狗尾巴说要口风要严实,漏出风就捉不成奸了。
“捉奸?捉谁的奸呀?”
铁旦说:“没有,不捉谁的奸,骗你的,耍的!”
郑有信一看铁旦这架势知道这秃子肚子里一定藏有事。就说:“你个找不到婆娘的秃子,净过嘴瘾,谁瞎糊眼了让你捉奸?胡吹啥牛的?你没看到火车都让你吹着跑哩!”
铁旦心眼缝隙小,经不住郑有信又是绕又是激的,没三句话他就上钩了。“谁吹牛是王八!狗尾巴说要捉奸!”
郑有信装着不在意,说:“他也是胡吹乱撩的,哪有奸捉了?”
铁旦生气了,凑近郑有信的耳朵说:“告诉你,你可不能漏了出去!要是露出去,这奸就捉不成咧!”
“谁漏是这个!”郑有信手做成了王八走路的样。
“不是吹的,是捉细桃和姚罐罐的!”
郑有信吃了一惊:“姚罐罐老实着的哩,能打二忠新媳妇的主意?”
铁旦说:“你还不信,都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出村,一起钻野地啦!”
郑有信脚一拐,他想到我家,告诉我爹狗尾巴与铁旦捉奸的事。可没走几步,他又拐向了自己的家门。为啥?这郑有信动了坏心思!他们四个结拜兄弟,现在就数我家日子过得好,心里不服气。再说二忠结婚借我家猪,我娘无意埋怨这是他郑有信出的馊主意。“你郑有信就是见不得别人碗里有片肉!”也落下埋怨。
你姚老大争着照顾二忠家,原来是惦记着二忠的新媳妇!如果这事是真的,让狗尾巴铁旦捉了奸,也好给老姚家出出丑。郑有信竟有点幸灾乐祸,他也要悄悄地看狗尾巴铁旦捉奸这出戏。
要说维一个朋友难,得罪一个朋友容易。我娘无心说的一句话就在郑有信心里打上了个结。我想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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