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过去的噩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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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上校,我们不必这样的。”

艾伦仿佛能听见某个声音在说话,他明白这就是自己的声音,随后他听见另一位年轻而嚣张的声音回答道:“放心,艾伦先生,你是我们的贵客,我们怎么会让您和您的手下犯险呢?

或者艾伦先生您能减免一点你们货的价格,好方便我们省下些资金购买金属探测器。”

你就扯淡吧,给你们便宜,其他同样卖二手货的同行还不要生撕了我?!!!而且即使我降价了,你们也不会购买金属探测器的,你们只会买更多的56式,或者罗马尼亚的二手AK,然后再以两倍的价格倒卖到金三角去。

“自己”将脸转了过去,那个男人的形象逐渐清晰,一个年轻的过分的男人,在这个根本不会有快递来送,买个药品都只能依靠空投的地方,他甚至奢侈到能用整瓶的啫喱水和发胶给自己整一个帅爆了的发型。他的腰带上,挂着两把闪闪发光的G3手枪。虽然不是那种黄金沙漠之鹰之类鄙视链的最底层,但这依然掩盖不知他的无知和年少轻狂。

小小年纪就有了啤酒肚的他用屁股想都不可能当上什么上校!实际上,他这个上校只是个自封的,在他那个自封将军的军阀下当官,你不给个上校怎么可能压住别的手下?

艾伦回忆起了自己的心情,那时的“自己”非常看不起这个蠢猪一样的年轻人,但“自己”还是要有效的管理自己的表情,不能对面前的场景露出一丝丝的怜悯,只要敢再求一句情,这次生意自己就先“露怯”了。

“艾伦先生小小年纪,气韵倒是不错。”自己的表现似乎得到了阮上校的肯定,他顺嘴解释道:“这些孩子不是我们的人,好的兵员我们也要紧抓不是吗?这些是人贩子运来的,是缅甸的战争孤儿——”

他话还没说完,前方就突然响起一声巨像,艾伦忍住没往那个方向看。

任由前方的士兵们朝天开了两枪,任由他们继续押着别的孤儿继续前进趟地雷。任由那混杂着泥水、水稻叶和内脏的红色不明泥泞血雨淋在自己身上。有颗带着怨念的眼珠掉落在自己脚下。

那颗眼珠被阮“上校”一脚踢飞,“你看,艾伦先生,我就说这里有很多地雷吧,看威力是用反坦克地雷和反步兵地雷做的串雷。别恨我们,要恨就恨十年前轮战期间留下这些东西的那个国家吧。”

艾伦紧紧握着手,他知道这些孩子养着就是要死的,他们是缅甸人,当不成越南军阀的少年兵,而缅甸那边,根本养不起“俘虏”。

抬起头,已是平静表情。

“我依然保持意见,这样浪费生命的方法不对,他总比一颗地雷值钱。但是——阮将军你想降价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能将镜头拉远,你就会看见在一间宿舍的舒服大床上,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年轻男孩正冒着冷汗在床上微微抽动,如果此刻你能扒开他的眼球,你就会发现他眼睛转的有多快了(人在做梦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的转动),这显示他此刻正深度沉浸在某个梦中。

他的行李早就交给家养小精灵带到了宿舍,此刻就堆在床边,装白面鸮的笼子架在最上面,此刻这只白色的猫头鹰睡的香甜,一点都不可怜他的主人。突然它注意到了什么,开始扑打翅膀。

在笼子下方压着的笛子散发出“看不见”的血雾,血雾越聚越多,几秒钟的时间聚拢成一团“雾球”,然后下一刻炸开,那血色的雾形成了一张血色的长袍,在长袍下是曾经出现过的“玫瑰”小姐,她居然一直藏在笛子中。

上次的场景重演,她又一次趴在艾伦身上,仿佛没有重量。

她深深嗅着,没错,没错。悲伤的情绪,痛苦的情绪,各种负面的情绪。

除了那种让灵魂感到舒服和臣服的感觉外,还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真好——她最喜欢吃了!

似乎,她背后的红色长袍更鲜红了些。

白面鸮想鸣叫提醒主人。嚓的一声,【玫瑰】(rose)顺手将巨大的镰刀直接架在鸟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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