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又自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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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了,”心欢终还是察觉到了心宜的十分反差。

心宜还是有些许混沌,想要静静的找个头绪出来,但也不想让心烦跟着忧心,勉强牵唇扯出一个安慰的笑意,“有些累了,而且好饿,去帮我拿点吃的吧,我先歇会。”

心欢看心宜并不想过多说话,又仔细确定真的没什么事,也就只能以为是累了饿了想休息,就匆匆而去,不再过多言语。

心欢走后,突然的安静让心宜内心更是空落,如沉深渊,这种湿漉漉的裹缠感,非常不舒服,心宜想快点把它扔掉。

也就起身随意的踱步而行,春日的暖风轻抚于面,零落单飞的花瓣时不时的洒落肩上,这是一个生命盛放的季节,也是一个坠落飘零的季节。

信步游走间却胡乱的又走入了前几日刚出柴房时,心欢带自己散步的小院假山处。

山水依旧静静,垂柳依依浅浮,嫩嫩的细叶也已变得宽展碧绿,随风摆动间偶露出隐藏其间的星星柳絮。

春,不可遏制,那自己是不是也就注定了,来去不由自已。

心宜带着十分落寞的茫然,又走向垂柳下那块石头坐下,已经过午阳光的温度早已逝去了沸点,虽然灿烂的光晖十分用力的绽放出巨大的炫目,可再努力也依旧不可能再燃烧出那样温暖的沸点,灿目的光影也只能默默被暮时的春寒默默的吞食。

石上的寒意慢慢的渗透心宜,穿过四肢百骸,上下齿都忍不住要打颤了,心宜伸手摸摸心脏跳动的位置,这么冷了怎么这里却一点感觉不到了,却还有些许的空荡。

“寒气已经很重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会着凉的,”清亮的声调,打乱了心宜茫然的空思。

入目是一张灿若朝霞的笑脸,青衣短衫,偏深色的脸庞在西沉的余辉中更像是渡了层金光,汗渍依旧浸满了头巾,隐隐的汗味合着男性特征的味道潜散四周。

是那日帮自己取绢帕的莾撞小伙子,心宜牵牵唇,并不准备回答。

脚着地,踏实的酸麻感一下袭来,“你慢点,你手怎么这么冰?”清亮的声调在心宜耳边炸开。

半侧的身体撞在一处有力的臂弯里,鼻息处那股混合而成的体汗味,直扑心宜脑门,心宜有些恼恨的带着慌张一时无措。

可含恼的眸子在对上那抹比朝霞还灿烂的笑容时,不知觉得却被掐灭了几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鲁莽,也很不礼貌,我会很生气的,”心宜甩开他手,一时却又不知如何来谴责他好,大骂这些话心宜是说不出口的,“男女受授不清你懂么?”心里的不快也让心宜略有不甘,但也只搜肠刮肚的翻出了这句话。

“知道,可是我不扶你一下,你就会摔在地下的,摔在地下了,然后就会不漂亮了,”青衫男子到回答的很干脆利落,笑笑的表情让心宜更是郁结的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刚刚抬步时脚下确实不受力,坐的时间久了又冷血脉有点滞结,是落空了一脚,但心宜觉得应该离直接摔倒在地,还是有一些距离的,但谁又知道了,不可能再来求证一遍,试试刚刚那样会不会真的摔到地下。

算了,心宜并不想去再较真,自己那么说也只是为了掩饰刚刚失重时自己的尴尬,而他相扶毕竟也是好心,自己还不至于对于此点小事介怀到不让的地步,毕竟意外谁都说不到。

心宜懒得再去说这个,“你干嘛的跑这里,干什么的?”这几日在府里见的男仆并没几个,而他这身打扮也与府里的男仆从不一样。

“给府里送食材的,这会准备运泔水走了,你是府里的舞姬么,怎得又躲在这里偷懒,”青衫男子到是完全一幅不打草稿就说的样。

心宜气结,“我干什么管你什么事,需要你说,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青衫男子有点不好意思,挠头,“我没有要说你的意思,再说也轮不到我说啊,只是觉得两次都在这里碰到你好巧。”

心宜望着他偏深的肤色起的红光,灿烂的笑容透着几份不安的腼腆,也就不想再过多说什么,准备快点回去,这里在风口还真是很冷,自己也冻了这么久,该想通的问题也想通了,想不通的也就不用再费用去想了,随它而去吧。

“你饿么,”那男子却又拦住了心宜的路,“这是刚刚在后厨蔡婶给我的,刚做的艾叶饼子,你尝尝,”他自顾自说着,便献宝一般从袖间掏出递给心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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