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汤屿山喝醉酒(1 / 2)
汤伯翁刚拿着茶杯到楼下,碰到老刘正牵着他那只泰迪犬往大门口走,那狗见着汤伯翁又开始龇牙咧嘴,他故意动了下腿,那狗崽立马躲到老刘身后怂着脑袋不敢再出来。
见老刘左手捶着腰部,边走边叹,汤伯翁瞥他一眼,“这是怎么的了?”
老刘哎哎的直叫唤,“前个礼拜下楼扭到腰了,这几天疼得狠,夜里都睡不着。”
见他走得晃晃悠悠,汤伯翁顺道,“哎哟……那可要当心点,腰要不好麻烦可大了。”不小心弄个瘫在床上,那大家都跟着吃苦受罪。
人的年岁越长毛病也就越多,毛病多了麻烦事就多,且不说身体不利索给自己的生活影响,对晚辈来说更是平添负担,现在小孩都有各自的家庭需要看顾,每天工作也是忙得团团转,莫说留多少财产房契给小孩,能少灾少病的别给孩子添乱就是给的天大福分。
老刘闲不住,年轻时在部队里当过兵,是个驴脾气犟骨头,疼得厉害的几天瘫床上不能动不能起就只能哎哎叫两声,这才刚有点好的兴头就立马起身要出门晃悠,老刘的儿子没招,加之作医师的媳妇又说这不是腰肌劳损,就是天天久坐形成,到处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
两人走到门卫室,这时段刚好是汤伯翁轮岗,他进去就把杯子放到位置上,又抽张面巾纸把感应器擦了擦,老马体虚气弱,大冷天还能把感应器拽出一把脂腻感,有层像厨房湿腻的油状物体,饶是他这种不洁癖的人都忍受不住那黏糊糊的感觉。
他刚坐下来,老刘在他身后扯把凳子也跟着落座,那狗崽一到门卫室就老实巴交,像猴样蹲坐在角落瞪着两个小眼在众人身上瞄来看去,老刘给它喂了根零食,它便低着头认真啃食。
见汤伯翁正在翻着值班记录表,老刘没话找话道,“咦老汤,最近怎么没见你儿子啊?又回福建啦?”
这老头纯属哪壶不开提哪壶,说话聊天总喜欢挑着别人的痛处踩,知道汤伯翁不喜欢儿子在福建呆着,越是聊天就越找话挤兑他,汤伯翁闷哼一声,接着道,“说是要回上海发展了,我哪晓得他是个什么想法,懒得管嘞”
认识汤伯翁的都知道,两父子关系并不好,在汤屿山刚毕业决定去福建那年汤伯翁更是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但没能改变汤屿山的想法,于是老头气着好几年,这几年里汤屿山偶尔回来,两父子始终还是别扭着。
老刘对此事是心知肚明,可有时瞧着汤伯翁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总有几许快意。
“不管是在上海还是在福建,只要孩子他们自己能过得开心幸福……作为父母我们都应该能开心才是……”老刘说着,又给狗崽丢了一根零食,叹道,“像我家儿子媳妇虽说都在本地,个么只有生病不舒坦了,要么就是过年过节的……才能回来,不然平时也是连面都见不着一面,所以远近距离都不是主要的问题。”
他这话里明里暗里都带着刺,明面上责怪儿子媳妇平时不回,但毕竟是在同城,有个不舒坦能回来算不错了,像之前汤伯翁脚崴好几个月,连去医院打个药都只能打顺风车去,好点之后甚至坐公交车去,哪能有儿子媳妇忙前忙后的照顾呢。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有对情侣站在闸栏那,女的在打电话,两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脸倒是捂得严严实实。
见两人打扮成这样也没打算通过人脸识别,汤伯翁便没打算开闸栏,过一会儿,其中那男人走到靠窗的位置,拉下口罩,汤伯翁这才发现是外出回来的汤伯翁和黄天羽,于是他按下感应器,顺道朝着窗户对汤屿山喊道,“今天怎么没开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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