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〇 ‘最’‘差’组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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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家将顿时射出的一只秃头箭,在那人后背盔甲上爆出一团青雾。

那人茫然转头,哭丧着脸叫道:“干啥呀!”

“你死了,后心中箭了。”顾北笑道。

短短的片刻时间,所有的一切打斗动作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发生。三个气势汹汹的人冲上去,就这么‘阵亡’了。

萧然和小黑目睹着整个过程,忽然意识到什么。顾北和两个家将并不是靠武技取胜,而是靠着密切的配合和协作取胜。他们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所有的配合都是为了杀敌。所用的兵刃也是远中近三种的配合,看似寻常,却又精妙。

“这不算数,我们中了道儿,没想到你们会用这一手。咱们是打斗,你们又是用弓箭又是盾牌的,这算什么?”一名‘阵亡’的汉子高声嚷嚷道。

“兵刃都是自选的,你们随便用便是,某又没让你们不用。当时不用,现在输了来嚷嚷。”

“这个再来一回,我们输的不服气。”‘阵亡’的汉子大叫道。

“你们要明白一件事,战场之中,你们几个都是死人了。人死再无重来的机会,明白么?不过,为了让你们服气,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一次可要抓住机会,再输便要认输。”

“好好好,再输了便心服口服。”

双方重新准备,这一次他们学了乖,不再只拿木刀,而是决定使用三面腾盾作为掩护。并且,他们也不再去管什么公平,六人一起上,三人持刀盾,三人持长枪。这一下不但人数超过顾北三人一倍,而且长短刃搭配往前进攻。

顾北不敢大意,刚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这么做已然不成。他们显然已经有所防备,并且改变了进攻策略。

顾北这一方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最’家将持刀盾,顾北配长枪和一柄短刀,‘差’家将手持长剑和一柄短弓。

对周围旁观之人来说,第一场的结果让人意外,但他们将之归结为六人轻敌和顾恩公一方战法的出乎意料。第二场,没有人认为他们会输,因为恩公这一方失去了战法的神秘性,且他们六人人数多了一倍,兵器也长短搭配,根本没有可能再败。

第二场宣布开始后,六人立刻从四面朝着顾北等人缓缓逼近。

顾北一看几人的站位,便知道他们并不理解上一场自己战胜他们的根本原因。顾北快速低语一句,但见‘差’家将取弓在手,顾北‘射’字刚刚出口,弓弦爆响,一只羽箭飞出,扎在东南方向一名手持矛大汉的胸口。只见中箭的那名汉子胸前一片灰渍,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愣。按照规则,他已经阵亡了。

旁观众人白眼乱翻,这才刚一开始便被射杀一人。有心指谪说这种战法有些赖皮,但一想,恩公这一方只是凭借弓箭的射程射杀对手,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怪就怪六人这一方明明有三张盾牌,却了包围对手,选择六个人六面围攻,硬是让其中三人暴露在对方面前,被人射杀也是活该。

一人被射杀后,六人也醒悟过来。眼看着‘差’家将弯弓搭箭朝着另一名手持长矛的兄弟瞄准,其中一名汉子大声叫道:“快躲进盾牌后面!”

其余两人闻言发足飞奔,三名持刀盾之人也快速靠拢过去,两名持矛汉子迅速缩在了腾盾之后。而‘差’家将因为目标的快速移动也最终没有出手。

围观的众人长长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又都觉得这种心态不应该,明明六人人数占优且实力更强,为何却担心起他们?难道不该为恩公这弱势一方担忧么?怎地反而觉得恩公这一方反倒压制住了对面一般?这种感觉当真奇怪之极。

但目前的局面来看,恩公这一方应该是要输了。当两名长枪手缩到盾牌之后时,恩公他们应该是没办法再对他们造成威胁了。当近身搏杀时,六人应该会很快赢下来。

顾北嘴角带着微笑,刚才这一箭的意义不仅在于让对方减员一人,更大的意义在于,让己方无法应付的六个方向的围攻重新回到三个方向。哪怕刚才‘差’家将那一箭没中,那么对方也会被迫组成三队,以三枚盾牌作为掩护,组成三组攻击,这比六面围攻要好太多了。

但现在面临的压力也不小,对方有盾牌,有长矛,长短搭配且有掩护,这可比刚才第一场的三面进攻要难对付多了。在对方缓慢逼近的时候,顾北迅速低声交代了几句话,两名家将听了似乎愣了愣,但想到输的代价后,很快坚定的点头。

片刻时间,对方五人从三个方向已经逼近到数步之外。以盾牌为掩护,长枪手在后方,这种局面让人有些绝望。

顾北这一方只有一只盾牌,只能护住一个方向,对方有盾牌格挡,不可能如第一场那样格挡之后轻易反击。旁观之人眉头紧锁,也想不出解决的对策,似乎顷刻间恩公一方便要落败。

然而,场上的形势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发生了变化。

“冲”顾北大喝一声,‘最’家将身子抵着盾牌往西首冲出,顾北和‘差’家将顶着‘最’家将的身子,三人形成合力,顶着盾牌撞向了西首攻来的对手。

顶盾逼近的西首那人如何抵挡住三人之力,藤盾和腾盾碰撞之际,整个人被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南北两个方向逼近的是两人组成的队伍,刀盾在前长枪在后,若是冲击这两个方向,未必能够将两名壮汉撞倒,而且会给对方的长枪兵可乘之机。

所以,顾北选择的是单独一人顶盾逼近的这一方,既没有长枪的威胁,又能绝对保证合三人之力将其撞倒。但这么做也有极大的风险,那便是另外两组可乘机杀来,而失去阵型的顾北等人,极有可能在顷刻间被格杀。

场上,被撞翻在地的那名刀盾手尚未来得及起身。胸口大腿小腹便中了一枪一刀和一剑。

三人撞倒对手的同时,另外两组四个人呼喝而上,逼近三人身后,两柄长枪从南北两侧刺来,避无可避,拖在最后的‘差’家将身上多了两个青灰痕迹,已然阵亡。

但就在两柄长矛刺中抽回的瞬间,顾北大喝一声:“冲!”

‘最’家将闻声而动,顶盾往南跨步,身子交错之际,竟然和南侧一组两人并肩在一起。对方是往北抢进,顾北一方往南抢步,双方倒像是用盾牌互相护住了对方的后方,不像是敌手,倒像是并肩作战的友军。

然而,在错身而过的一刹那,‘最’家将手中的木刀和顾北的一只拳头同时招呼向对方刀盾身上招呼过去。那刀盾手也是反应迅速,挥刀便要砍过来,但他的鼻子中了一拳,眼前金星乱冒,紧接着大腿上疼了一下,他心里一凉,知道自己着道儿了。

顾北一拳封眼,‘最’家将一刀砍中对方大腿,那名刀盾手凉凉了。而躲在他身后的那名握着长枪的汉子,因为长枪收回之故,旧力未消新力难继,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顾北两人在自己身前将自己一方的刀盾手砍杀。

当他反应过来时,顾北早已丢下了长枪,撞进了他身前一尺处,持长冰刃者被人抢到身边,那是最悲哀的事情,他仓促只间举手来挡,被顾北用木刀在胳膊上砍了一下,失去战斗力。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看上去乱做一团,然而只有当事人才明白这一切的根源。顾北一方正是利用对方长枪递出回收的瞬间逼近,避开了长枪的威胁,成功抢进对发身边。

而顾北甚至都没来得及用刀,丢下长枪后直接用拳头阻止了对方刀盾手的还击,给‘最’家将的一刀以最好的出手机会。

“还还能用拳头啊。”有人愕然道。

“什么话?战场之上,跟敌手厮杀,慢说是拳头,牙齿也能用上。用指甲抠也不为过,谁规定只能用冰刃?猪脑子。”小黑被场上的局面看的心痒难赖,听到这样的话自然厉声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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