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回忆像把刀,刀刀刺人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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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晓丹出了楼,刚要去找车,李菲菲见状小跑着追了上去。

“哎,晓丹,晓丹你等等。”

车晓丹刚要开车门,听到有人喊,回头看去,就见穿的清纯又有些妖娆的李菲菲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向着她挪着小莲花碎步跑了过来。

“你这从哪出来的,之前怎么没有看到你?”她问道。

李菲菲眼珠一转,“啊,我在附近一咖啡厅坐着了,你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妈的,找他他的时候正跟个女学生蹭来蹭去的,跟长牛皮癣了是的,不说了,现在想起来我都恶心的狠。”车晓丹的火又燃了起来。

人类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控制着她的思维和语言去避免在想之前的事。

李菲菲很好奇车晓丹找到周力夫后都发生了什么,更想知道她们俩闹到了什么程度。

“别站这了,找个地方喝点东西,你这气势汹汹的回去,在吓着孩子。”

“孩子在我妈家呢。”车晓丹道。

李菲菲说道:“哎呀,那你现在也不能回去,回去了你们俩在打起来,走啦走啦,找个地方坐坐喝点东西。”

“喝什么喝,我这开车呢。”

“找代驾,走走走,上车,我知道有个新开的日本料理挺不错的。”

车晓丹被李菲菲推推啦啦的推上了车,无奈,只能从了李菲菲,而且现在她一肚子心事和苦水,也想找个朋友倾诉倾诉。

自打结婚后,周力夫就变了个人,女儿生下后,公公婆婆也不喜欢,孩子两岁了,看过的次数屈指可数,都是她爸妈在看,在照顾。

公公婆婆还不只一次的话里话外的咔哒她,挤兑她,没能给老周家生下个男孩,好几次提出要二胎......

料理店,包间内。

车晓丹盘坐坐在榻榻米上,目光不经意的从李菲菲的放在桌上的包包上划过,脑中一根线忽地一动,不由仔细看去。

“咦?菲儿签大单了呀?这个包可是限定款,好贵的。”

李菲菲脸色瞬间一边,但只是一瞬间,他他就将表情掩饰了过去,有些不自然的道:“啊,签什么大单呀,你也不给我介绍,我都快喝西北风了,这是朋友送的。”

车晓丹玩味的看着李菲菲的双眼,捉挟道:“朋友,是男朋友吧,这么大方,谁呀,我认不认识呀?”

”不认识,不是男朋友,我还没答应呢。”

李菲菲岔开话题继续说道:“哎,小丹你吃点什么?他家这生煎蓝旗金枪鱼非常的亚美。“

......

临近一点的时候,车晓丹才回到家里。

她本以为周力夫会在家里,可是她失算了,周力夫根本没在家。

“该死的,居然还没回来。”

骂了几句,摔了一通沙发靠背,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周力夫打了过去。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

她刚要说话,那边却传来了一个女子气喘吁吁的说话声,和周力夫的声音。

“叔叔这丹丹是谁啊大半夜打电话,真是败兴,真的好讨厌呢。”

“是那个泼妇,甭管她,来咱们继续唇枪舌战......”周力夫说着继续开始革命工作。

可是他不知道,就连那个女子都不知道,女子拿电话的时候,手指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划到了接听键。

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声音虽然不大,隐隐约约勉强听的清楚,但是听在车晓丹耳里,却无异于晴天霹雳般一样的震耳欲聋。

那几声异样的娇喘声和周云涛说的那句‘泼妇’更像是两个加农炮在他耳旁一炮一炮的轰击一般。

震的她脑袋嗡嗡嗡的恍恍惚惚,欲裂欲炸,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一股看不见力量抽走了一大半,身子一晃、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恍惚了一阵后,她渐渐回过神来,呼吸也平顺了一些,她拿起电话刚想再打过去,却发现手机还在通话中。

“臭......”车晓丹刚想骂,心里却忽然响起一件事,急忙止住了声,手指一动,点开录音键,随后把手机扔到一旁。

她不想听到那让人作呕的肮脏下流的声音,这会脏她的耳朵,会玷污她的精神。

车晓丹颓然的坐在窗台上,双臂环着腿,双眼无神的望着飘窗外的夜空,窗外的夜空乌蒙蒙的,只有一轮缺月,看得清楚。

嗡嗡响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着过往的种种,曾经那些最甜蜜、最暖人心的话语、最美好的回忆,此刻却都化成了一把把又钝又冰的刀子,一下下、一次次的捅着她的心,割着她的心。

让她心痛欲绝,让她痛不欲生。

眼泪像似出槽的江水一般,不住的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流到下巴,顺着脖子将衣襟打湿一片。

今晚,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

......

翌日一早。

王彪洗完脸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开门出来的徐凤鸣。

“起挺早啊。”徐凤鸣笑着道。

王彪笑着回道:“徐哥也挺早的,徐哥,你家有通明胶带吗?”

“没有,你要胶带做什么?”徐凤鸣有些好奇。

王彪道:“粘鞋上,皮鞋把脚脖子卡破皮了,走路太疼了。”

“那能顶用吗,你得贴创口贴。”徐凤鸣说道。

闲谝几句后,王彪回屋穿上袜子,套上了两个塑料袋,这才穿上皮鞋打着哈欠去上班。

昨晚半夜又被蚊子咬醒了,也不知道这蚊子从哪钻进来的,而且北京的蚊子和东北的还不一样,这里的蚊子是黑色的,肚子上有一圈圈的白条,跟蛇一样,而且特别阴毒,咬人不嗡嗡的叫唤,落身上就下针。

钉人又疼又痒的。

今天说什么也得买合蚊香回来。

套上塑料袋,别说,走路还真没有那么卡脚脖了,也不那么疼了,从公交站走到单位也没有卡咋样,但难受的是不透气,他又是汗脚,没等走到单位呢,脚丫子就湿乎乎的,还很刺挠,而且走起路来,还直出溜。

只能脱下去,扔掉,好在也没几步到店了。

王彪忍着痛,来到药店。

“你这腿咋了,走路咋还这样了?”体型矮胖,戴眼镜的女药师问道。

她虽然不认识王彪,也眼生,但是她们店的人和链家的员工都熟悉,冰柜里的雪糕啊,水什么的每天链家的员工都会买不少。

关系处的都还不错。

王彪笑了一下:“脚脖子卡坏了,阿姨,给我拿几个创口贴。”

“没穿过皮鞋吧?没穿过皮鞋的第一次穿皮鞋都卡脚,你拿几个?”

“多少钱一个?”

“一块钱。”

“一块钱?这么贵呢,不是一毛吗?”

“艾玛啊,哪有卖一毛的价,这可是邦迪,大牌子,好使。”

王彪忍不住一皱眉,忍着肉疼,说道:“拿俩吧。”

他家小卖店也卖创口贴,一毛钱一个,没想到这里居然要一块钱一个。

两块钱,就这么两条创口贴,这在加一毛,都能在干休所东门对着那个京客隆小超市门口的小馅饼摊买三张韭菜鸡蛋或是白菜鸡蛋的馅饼了。

那馅饼才七毛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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