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他是阿辞不共戴天的仇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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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此刻面对沈献,她的心情异样的复杂,觉得他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好像从前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又熟悉的连他的气息都是温暖的。

这种矛盾的感觉搅得她心神不宁,她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沈献似乎刻意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她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就这样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问道:“那我怎么会中了洗髓之毒?”

“什么?”他惊愕的望着她,“阿辞,你说什么,你说你中了洗髓之毒?”

“你……”姜辞怀疑道,“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坚定的摇头,同时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握紧拳头道,“是谁,到底是谁给你下了这么歹毒的药!”

“……”

姜辞见他形容,不像是装的,再联想到第一次他将自己掳走时说的那些话,想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内情。

不待她说话,沈献忽然咬着牙道:“是她,一定是她!”

“谁?”

“南琴,一定是南琴!”

姜辞丝毫想不起这个人来:“南琴?”

“嗯。”他脸上愤怒不减,“只可惜她已经被赵元祈杀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姜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迷茫的看着他:“你说赵元祈已经杀了南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前吧。”沈献稍稍沉吟,喝了一口茶道,“南琴不小心落入赵元祈手中,赵元祈斩下她的头颅悬挂在城墙之上,只等着我们的人马去劫了她的人头,好将我们一网打尽,那时我正在疗伤,并不在军中,幸好……”

幸好南烟沉住了气,并没有命人下山去抢回南琴的人头,造成无谓的牺牲,想想,他又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他与阿辞之间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是因为阿辞当初误会了他和南烟,那时他喝醉了酒,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他不想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女人。

“幸好什么?”姜辞见他又不说话了,有些奇怪道,“你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般吞吞吐吐的,莫非你有什么事隐瞒我?”

沈献愣了一下,脸色愤怒已渐渐散去,他并没有急着否认,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凝重的看着她的眼睛道:“若我真有事隐瞒你,阿辞,你会恨我怨我吗?”

姜辞轻轻笑了一声,意味难明道;“看来你果然有所隐瞒。”

他还是没有否认,微微点了一下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事,阿辞,你也有,不是吗?”

“我……”

“所以,阿辞,我并不想故意隐瞒你,只是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也罢,你不愿说就算了,反正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也没什么瓜葛了。”

这一句话,再一次深深刺痛了沈献的心,他澄澈的眼睛开始发红,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和我生分了?”

姜辞没有动,只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叫自己沉静下来。

他又追问道:“难道你还准备回去继续和赵元祈做夫妻?”

姜辞抽回了手,冷冷一笑:“这与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阿辞,你?”

姜辞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好了,沈献,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姜辞就要起身,却再度被他一把握住手腕,握住她雪白的手腕微微泛起青色,他正要说什么,姜辞盯了他一眼,他的手无力的松了下来:“好吧,我送你回去!”

姜辞默默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屋门,待送姜辞到洛河镇时,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直至姜辞下了马要回家时,沈献才忍不住突然说了一句:“阿辞,放弃吧!你和他一个是兵,一个是反贼……”说到反贼两个字,他着重咬了一下牙齿,“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姜辞的心狠狠一跳,闪过一阵刺痛,她轻轻笑了一声:“谁说我要和他在一起了,我和他,已经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了。”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阿辞,你是说你和他之间已经……”

“我和他之间如何,也和你没什么关系,沈献,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只想过安安静静的日子。”

“安安静静?”他不以为然的哂然一笑,“树欲静而风不止,阿辞,有时候不是你想安静就能安静的。”

“那我就争取过安静日子吧,只要你和你的人别再来烦我。”

“阿辞,看来你是真的要和我生分了。”他无奈而痛楚的看着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也罢,你想要安静,我便成全你,不过……”他话锋一转,满眼深情,满脸不舍,“若有朝一日,你想回到我身边,我始终会在原地等你。”

这样也好,就算此时此刻他能带阿辞回去恐怕也不是好时候,他刚坐上江州王王位,地位还不稳固,若这时候阿辞回去势必会引起麻烦,最关键的是,他害怕,他害怕一旦她回去,会有人提醒她想起一切。

他既想她想起,又害怕她想起。

她不能原谅赵元祈的欺骗,大约也不会原谅他的背叛吧。

权势,真可叫人蒙了心智,当真正得到时,远没有当初想像的那样喜悦和激动,也没有权势在握,君临天下的快感,反而患得患失,如坐针毡。

可身为男人,谁不想建功立业,成为人上之人,谁又愿意成为裙下之臣。

不管他如何爱阿辞,他都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风雪,益发的急了。

姜辞望着这样的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她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夜里寒风冰雪,姜辞高挑单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沈献的视线里,沈献呆呆在站在那里,一直看了良久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此时,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四下无声,好像过年的喜气在陡然间就消失了。

突然又是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刮的脸颊生疼,他却好像没什么知觉,只是木然的转头朝着黑暗深处望去,冷冷笑了一声。

“从什么时候起,你赵元祈也变成这种只会躲在暗处的宵小之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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