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灭山火(1 / 2)
白爱国一听这话,阴冷道:“这生意还没开始做,你就把这么大一口锅扣在我们头顶上,这谁受得了!这事到此为止,我们家是不会答应的。”
姚翠花一听这话,立刻翻了脸:“你这人咋这么心狠,连自己兄弟都见死不救!”
白爱国扭头看着始终一声不吭的白爱家,见他整个人比以前瘦了好多。
不禁想起小时候,家里缺吃少穿的,却还要供他读书。
那时国营中药店收购药材,才六七岁的白爱家就跟在父亲和哥哥身后上山挖药材。
有次从山上滚了下来,摔断了胳膊,痛得不停的惨叫。
他都强行把他给背到卫生所了,他却舍不得花钱,哭着闹着不肯治,说是钱花了就不能给他交学费了。
最终没有治,在家躺着嚎了几天几夜才好了些。
幸亏年纪小,后来居然自己慢慢恢复了,也没留啥后遗症。
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只能紧着出工分的人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儿。
爱家爱兰两个小的就只能吃个半饱。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做梦,白爱国还能梦见白爱家因为没有吃饱,可怜巴巴的盯着他。
可是当他分食物给他时,他又懂事的说,哥哥要干活儿,要吃饱,死也不吃,还躲得远远的。
至于在穿上面,他不仅不争,还说,哥哥在学堂念书,穿的太破烂人家会瞧不起。
白爱国眼眶忽然一热,艰涩的开口道:“那我就供应你们家卤菜吧。”
脸色一直很阴沉的白爱家抬起头来,意外的看着他。
眼里有惊喜,还有别的复杂的情绪。
老爷子想阻止,可是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对白爱家道:“你大哥愿意拉扯你一把,你自己要争气。”
白爱家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早就想问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可是生他的气,所以一直没问。
现在连大儿子都肯退让帮助小儿子,她这个做妈的也就不想再计较了,于是问白爱家身体咋样。
白爱家还没开口,姚翠花就当起了他的代言人,巴拉巴诉说着他现在情况有多糟糕。
然后话锋一转,说白梦蝶像逼债似的,居然找他们讨要白爱国垫付的医药费。
老爷子很公平的说道:“亲兄弟明算账,这钱你们必须得还给老大家,不然我不让老大家给你们供应卤菜!”
姚翠花顿时哑炮了。
老爷子又道:“趁着今天都在,我有话要跟你们三兄弟说。”
白爱国三兄弟都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喝了口热茶道:“你们也都知道我和你妈已经没种地了,现在我老两口的生活费啥的都是大房一家在承担。”
姚翠花听到这里就明白老爷子接下来要说啥,赶紧道:“孩子大伯家有钱,他们给爸妈养老那时应该的。”
李玉环当即怼道:“谁说谁有钱谁就该承包养老?
除非你家爱家是吃屎长大的,那就不用养老了。
凡是吃爸妈米饭长大的,都得养老!”
姚翠花眼珠滴溜溜转了转:“照你这么说,兰花姐也要出养老费?”
李玉环张了张嘴。
在农村没有出嫁的闺女给老人养老一说,她不能随便做主,况且也轮不到她做主。
姚翠花见状,得意洋洋:“兰花姐不是吃老人的米饭长大的?她咋就不用养老?
我们爱家都这样了,还让我们家承担养老的责任,做人不能这么黑心!”
老爷子把眼一瞪:“谁说兰花不养老了?一样得出养老费!
你们两家的条件差些,每家每月只出两百块就行了。”
然后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道:“你们两家条件稍微好点,每家每月就出三百块吧。”
白爱国和白爱民全都没有意见。
李玉环也没吭声。
让他们家多出点没问题,但是只要白爱家也出就行了,哪怕象征性的出一点也是好的,不然她心里真平衡不了。
姚翠花立刻撇嘴:“爸,你两个老头人能吃多少,大房二房的孝敬的钱你们都花不完,还找我们家要!
我们家别说跟大房二房比了,就是跟兰花姐也比不上,人家豆腐店很挣钱的。”
老爷子的脸顿时黑了。
白爱国道:“等我们家给你们家供应卤菜,你们家每个月的收入就很可观了,给爸妈一点养老钱没有压力。”
白梦蝶道:“不想给爷爷奶奶养老钱也行,我们家就不给你们家供应卤菜了。”
七寸在人家手里,姚翠花再次败下阵来。
不过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就是不给养老钱咋样?
要是白爱国真的敢不给她家供应卤菜,她就把白爱家扔在他家。
老爷子见海带排骨汤都煨好了,可是白二爷爷两口子还没回来,有点担心他们是不是在山上出事了,让白胜兄弟去山上把老两口接回来。
刚才一家人说话时,田春芳就把鸡肉给烧好了。
等白胜兄弟把白二爷爷老两口接回来,她就动手开始炒青菜。
白二爷爷老两口倒没出事,就是每到清明给儿子上坟时总是伤心的不肯离去而已,白胜兄弟把他们扶了回来。
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摆了桌椅吃午饭。
饭菜相当丰盛,大家一边吃一边八卦。
不知怎的,扯到了李红旗身上。
老太太神秘兮兮的说:“李红旗两口子听说在闹离婚。”
田春芳知道白梦蝶超级爱吃野菜,正指着一盘清炒枸杞芽让她吃。
闻言,八卦的问:“他们夫妻俩可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咋就闹起了离婚?”
李玉环跟李红旗沾亲带故,因此对他这个人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道:“李红旗爱玩女人,八成是为这闹离婚。”
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不可能呀,他又不是一年两年玩女人。
这都多少年了,也没见他夫妻两个为这事闹离婚呀。”
因此也八卦的向老太太打听:“他们是为啥离婚?”
“就是为玩女人闹离婚。”老太太面露不齿,“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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