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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至少要明天过后才走的,但那边催得急,有个小子在吊着命,等老头我去救……诶,我知道不管明日结果如何,你这小丫头心里都有成算,但也没必要太委屈自己。老头我的名号还有点分量吧,你这些年藏着掖着,搞得老头我见不得人似的……”

风老说着抱怨了一句,他一点也不介意他小徒弟提前使用权利,偏这丫头总不乐意。

“您哪是见不得人?就是您太厉害,我才不敢说的嘛,不然哪还有安生日子?”

阮千柔笑着嗔道。

她有怀疑过是不是与风老的关系暴露,叶家才上门提亲的。但也不像,毕竟叶飞的名声在连沧城人尽皆知,他逼得紧反而更得罪风老。

顿了顿,阮千柔柔声应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要是我还没回来,你在这里闷了,可以让童老头送你去天武,我有个不孝弟弟在那里……”风老说着,一拍额头,“不行,要是让他见了你,保准要跟我抢!”

阮千柔有些讶异,“您说的天武是指天武学院?”

天武学院称得上大陆武学圣地,但涉猎广泛,不仅限于武学,因而汇聚了各方能力出众的英才。

叶飞的大哥叶鹰正是天武学院学子,前途无量,这也是叶家嚣张的资本之一。

“是,就那个破学院。”风□□惯性骂了一句,接着道,“你虽无内力,但剑术上的造诣远超同辈,且玄技特殊,去里面见识一番也不错。”

阮千柔心里感动,她明白,风老这是在给她安排退路。

风老想了想,又道:“那小崽子肯定没出连沧城,你让童老头找到她,到时一并过去。”

“安歌?”阮千柔闻言纳罕。

风老好像对安歌格外多几分关注?

风老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那小崽子像我一个……”

他说着,脸一黑,“一个宿仇家的孩子。哼,吃点苦头没关系,人不能出事,你让童老头看着点。他问,你就告诉他,幻月……”

风老话未说完,突然捂着脑袋烦躁起来,“行了行了,别催了,我来了。”

他匆匆留下一句“照顾好自己”,飘然远去。

阮千柔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也空落落的。她关门落锁,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阮千柔一直在思索风老说要传达给童管家却被打断的话——“幻月……”。

幻月,有些熟悉的词。

阮千柔摸了摸腰间药囊,那里放着属于宴安歌的曾被童管家提起的东西——幻月银。

是与这个有关吗?

路过醉仙楼时,阮千柔朝里看了一眼,可惜今天没有一个偷吃后被追着打的孩子。

她摇了摇头,继续前行,突然看见路口转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拐了进去。

阮千柔眉头拧起,“叶飞?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背影或许还会认错,但紧跟着的叶家随从总不会都是假扮的。

她踟蹰片刻,跟了上去。

过了拐角,叶飞和随从都不见了踪影。阮千柔找了一会儿,循声走进一条死胡同。

叶飞满是阴狠暴躁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小子能啊,敢暗地里算计少爷我?现在摆明面上怎么怂了?来啊,有本事来打我啊!”

拳打脚踢的沉闷声阵阵,但没有一声惨叫,像是发泄似的在打沙包。

阮千柔从墙后窥望了一眼,在看见倒地的那抹玄色时心里一紧。无以名状的愤怒陡然从心间涌起,让她来不及多想。

“住手!”

阮千柔突然走出来,让叶飞吓了一跳。

叶飞今日带着一顶纱笠,纱笠下的脸还泛着红肿,尤其眼皮凸起,只能睁开一条缝,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这样的情况他原本打死也不会出来,但谁料突然从管家那儿得知了暗算他的小贼的消息。

火蜂筑巢牢固,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叶飞当时就意识到不对,但没时间去追查。后来叶家来人,将那一片翻了个底朝天,宴安歌并没有刻意掩藏的痕迹暴露出来,她留下的那片衣角也成为最切实不过的证据。

衣角上“童”字仍在,原以为是童家暗算,结果竟有出入。

既然不是童家的人,他想收拾一个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他爹不让,比武招亲近在眼前,将阮千柔娶回家才是主要的,其他都可以压后,不必节外生枝。

但叶飞怎么甘心?

一个臭小子,还很有可能是阮千柔姘头的臭小子,欺负到他头上,不报此仇他咽不下这口气。

而斗兽场出事后,他爹忙着善后事宜,没时间管他,叶飞就自己命人出来寻宴安歌的动向。但昨日找了许久,人跟蒸发了似的,没找到。

直到今天——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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