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将就（2 / 2）

听到沈乔的请求，唐棠又是两声干笑，眼神飘忽，面露难色。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吞吞吐吐地道，“不过说出去可能对大师兄和掌门都不太好……”

沈乔无声地看着唐棠。

半晌，坐立不安的唐棠终于受不了了，抓了抓头发，长叹了一声。

“好吧，我告诉你，”她道，“不过你不能说出去……你自己知道就行了。绝对不能说出去，一个字都不可以！”

听到唐棠终于愿意交代这些日子的怪异，沈乔这才舒缓了神色，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你也知道的，好奇心有点重，最喜欢听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唐棠低着头，又吞吞吐吐道，“前些日子的时候，我正好听到有师兄说师父最近好像老是私下里炼很多丹药，然后自己全拿走了……你也知道的，我们丹药堂炼出来的东西一般都是存到库房里给弟子们共用的。师父突然这么做，我作为他最疼的那个弟子，又什么消息都没从我师父这里听到过，我就觉得很奇怪。”

“然后呢？”沈乔问道。

“然后我就去找我师父，想要问他炼这么多丹药是为了什么，结果就看见他把丹药都给掌门了。然后我又听见他们好像说是大师兄最近在修行的时候受伤了；掌门说大师兄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提到了你……我没听完，刚感觉哪里不对，他们就发现我，把我叫出来了。后来大师兄不是出关过几日，来检查过新弟子的修行吗？我觉得他好像总是看着你，所以就顺口和你说了一句大师兄好像喜欢你……唉，我真的听过掌门说这种话，不过不是原话，就是大概有这个意思！”

唐棠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停了停，举目四望，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接着又神神秘秘地凑到了沈乔耳边，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一句：

“我跟你说，你的剑会断，肯定是掌门搞的鬼，我小时候就见过。五长老和七长老吵起架、动起手来，还没开打，他们手里的剑就都断了，原来是掌门早就料到他们会打起来，特地做的手脚。你别看你我们掌门笑眯眯看起来最好说话，其实损起人来最可怕！”

听了这话，沈乔只觉得自己更晕了，脑子一片空白：

“掌门做的？为什么？……唐棠，你正经点，不要骗我，按你的意思来说，长老掌门最近这么奇怪，就只是因为大师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瞎了眼想娶我吗？你别闹了，真的，你看我到底有哪里值得大师兄喜欢？我要是男修，我都不喜欢我自己。”

唐棠委屈极了：“可是我说的就是实话，他的确就是喜欢你，就是他和掌门说要娶你的。不然掌门怎么会煞费心机做这么多事？你知道吗，掌门和大师兄是什么关系？就凭那一条，掌门都不会做叫大师兄不高兴不乐意的事情来。”

“什么关系？……哦，他们是师徒啊，我知道。”沈乔答道。

唐棠一笑，正想说什么，突然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神色怪异，轻咳两声。

“……嗯，是这样。”她敷衍道，“总之，你差不多就将就一下，也可以的。大师兄真的肯定是喜欢你，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就接受一下吧。道侣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在修行路上将就着过日子。”

“可是我就是喜欢一个人待着，不喜欢道侣。”沈乔皱着眉头道，“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和另一个人在一起？”

唐棠又是两声干笑。

“这我可帮不了你，”她对沈乔道，“不如这样，你自己努力一把，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大师兄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