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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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朋友嘛,哄哄总能哄回来的。”

“那小于老师不是朋友?”

“她不是,”夏终年条件反射地答,“她是……”

美丽的,强大的,救人于危难水火之中的,不容亵渎的……

夏终年找了半天合适的词,最后终于找到一个。

“她是……菩萨?”

楚翘:……

阮绵:……

于冬至独自居住的地址,是一个阮绵从来只有耳闻、未曾实见过的平房区,每家都有院子,每家都好像把小院往外扩充过,搞得本来就不宽的巷子更加拥挤狭窄,垃圾和杂物被随意地散落在外面,阮绵分不清哪些是要扔的哪些不是,因为它们看起来都一样破烂。

夏终年之前来过几次,见怪不怪地带着她穿行其中,于冬至的房子也有小院子,比阮绵想象的好一点,至少看得出是打扫过的,但门、砖墙和屋顶看起来依旧很破烂。

怪不得要带她来,阮绵看了夏终年一眼,撸起袖子去敲门:“小于老师,小于老师在家吗?我是阮绵。”

门锁随着她的拍击发出一阵阵哀嚎,没有人应声,阮绵伸出手,夏终年递了个杯子给她。

她把杯子贴在门上侧耳听了听:“里面有人。”

夏终年苦笑:“我就知道她在里面,她就是生我的气,不愿意见我。”

大家都是好姐妹,阮绵当然要为朋友分忧,更何况夏终年承诺会用私人关系帮她拿到未上市的新游戏。

她的原则就是路见不平一声喊,该出腿时就出腿。

阮绵先喊:“小于老师,你离门远一点,我怕等下伤到你。”

接着,她摆开架势,飞起一腿。

砰!

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的于冬至就这样看着自己老旧的家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于冬至:???

阮绵收起架势,缓缓吐气。

准备叫好的夏终年看到于冬至难以言喻的脸色,把喝彩咽回嗓子里,安慰她:“这个门确实有点破了,待会儿我叫人来给你换个好的。”

说完她想要上前看看于冬至有没有生病,却被阮绵抬手拦下。

“门是我开的,你进来干什么?”阮绵说,“我先和小于老师聊一会儿,你叫人把新的防盗门送来。”

夏终年:???

她忧郁地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又在自己面前关上,打了个喷嚏。

屋内,于冬至听见她在外面打喷嚏,突然迈不动步:“外面这么冷,她会不会感冒?”

“没事,笨蛋是不会感冒的,”阮绵推着她往里走,“有什么喝的吗?甜的就行。”

“……我给你泡点糖水?”

阮绵也不挑,咕咚咚喝了几口,抹着嘴说:“我本来以为你向夏夏告白被拒绝了,才不好意思见她。”

于冬至本来坐下了,听见这话又惊得站了起来。

阮绵又说:“但看她的反应,又不像这么回事,所以你是在犹豫要不要向她告白,想好之前都不想见她?”

她挑明的这样直白,于冬至都不知道如何掩饰,索性心一横:“是,我这样……是不是很恶心?”

“你不用在意我的看法呀,你又不是要向我告白,”阮绵说,“其实我本来以为会更晚一点,她是目中无人的粗神经,你又一直在逃避。”

于冬至怔住。

“我?逃避?我吗?不是她?”

“夏夏只是不在意别人想什么,”她摸着尚有余温的杯子,“她从小得到的爱太多了,不在乎别人那里多一点还是少一点,但是你,应该是怕挑明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吧。”

“我看起来像是那样吗,”于冬至笑了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看起来像什么样子……她拥有的那么多,看着她总是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觉得自己……很可怜。”

“你比她聪明,”阮绵说,“她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缺什么,但你已经发现了。”

“是的,”她轻轻的、几近绝望地说,“我缺她,我想要她。”

“看着她的时候,我总是又开心又烦躁,最近烦躁已经压过开心了,我会想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烦恼,她却还能若无其事和我当‘家人’‘朋友’——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甚至不想和她处在同一个空间——她都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就能扰乱我的心。”

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吐露出的感情却宛如铅块,在身经百战的阮绵看来,于冬至的痛苦并非青春期的萌动那样简单的东西,而是更加沉重、更加莽撞、更加难以名状的感情。

她孤身一人在和那些东西战斗着,最终到了不说出来就难以负荷的地步。

阮绵长长哈出一口气。

“你都烦恼成这样了,我也不能因为是她的朋友而偏袒她,”她一击掌,“好!就把她叫进来推|倒她吧!”

于冬至:???

于冬至:“也不用那么……”

“你在说什么,不做到这种程度她是不会明白的,她可是完全无视了楚玥攻势的人,”阮绵竖起大拇指,“你的话她应该不会反抗吧——毕竟是菩萨嘛。”

于冬至:你们真的是好姐妹???菩萨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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