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钟庭之死是个谜(1 / 2)
早膳后,秦司衡就留在了落雨阁,外头不知怎的,竟开始下起了小雨。
沈太医赶来的时候,秦司衡正和钟容儿在外间的云案上下起了棋。
因为雨势绵绵,沈太医的太医服都有些湿了,“臣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无妨,平身吧。”秦司衡看了眼棋局。
钟容儿瞧见他衣裳都湿了,“沈太医去偏殿换双鞋子吧,这天虽然不冷,但湿鞋穿着总是难受的。”
沈太医刚要辞谢,钟容儿便说道,“你换双鞋子的功夫,我们这一盘也差不多了。不耽误的。”
秦司衡也抬头看了眼,“去吧。不急在这一刻。”
沈太医领了旨便去了,说实话脚上湿黏的,确实不太舒服,这位主子倒是个好性子。
钟容儿又让冬枣去找双小福子要双新鞋袜,让小福子去伺候沈太医。
钟容儿看着秦司衡,有些疑惑,“对了,皇上今日不用批折子吗?”
秦司衡落下一子,“明日不用上朝,朕有的是时间批。”又想起今日朝堂的事情来,“对了,你想不想见见你哥哥。”
钟容儿想了想,“哥哥?我有些不记得了。”
秦司衡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今日在朝堂上,有人举荐营关口防御使应达去边境守境,你哥哥正是在他手底下当差,不日后我会宣召应达进京述职,你若是想见他,我就让应达带他回京一趟。”
钟容儿点点头,“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见的。”毕竟要查钟容儿父亲的死因,还是要从家人入手问问线索。
秦司衡笑了,“什么可不可以,朕是皇上,这等小事,还是能做主的。”
“那皇上,您与我说说家里的情况吧,我记不得了。”
秦司衡停了手里的棋,看了看他,薄唇亲启,“你哥哥如今是营关口正五品守备,年轻有为,身手极好,尤其是一把挽月弓百发百中,有你父亲的风范,他从前是跟在你父亲身边的,你父亲身亡后,他便在应达手下当差。”
“那我父亲是怎么死得”,钟容儿急切得问道。
秦司衡犹豫了一会,正欲回答,可沈太医正好换了鞋袜来了,钟容儿只能作罢。
钟容儿伸出手给沈太医诊脉,沈太医细细诊了起脉,约摸半刻钟,沈太医这才答道。
“容常在的身子还是虚了些,尤其有些寒症,还有些轻微的心悸,还需喝上几副方子,平常要少些忧思,放宽心,慢慢细养着便是了。”
“多谢沈太医”
“常在客气了。微臣本分而已。”
“你去开方子吧,不论什么药,只要有效,缺什么让林守德开了库去取。”秦司衡看了眼沈敬之吩咐。
钟容儿立刻举起了小手,申请道“额,沈太医我能不能吃些药丸子什么的,那药太苦了。我吃着总感觉要反胃。”
沈太医捋着胡须,“常在,制成药丸子也未尝不可,只是药效会大打折扣。”
“不必听她得,按照最好的疗效把药端来。”秦司衡及时打断了钟容儿的申请。
“是。”沈太医有眼色的跟着林守德出去开方子了。
钟容儿一脸哀怨的看着秦司衡,古代的中药真的苦啊,足足熬上几个时辰,黑黑的粘稠得很,而且每次她一喝就感觉要把整个胃呕出来。
秦司衡只觉得小孩子性,顺手慢慢地把棋子收进棋盒里,似漠不经心的说道“我这月二十八要去登泰山祈福。”
钟容儿本来还不甚在意,等等,出宫?“皇上,是要出宫吗?我可以去吗,可以去几天啊?”钟容儿立刻像只温顺的小狗,对着秦司衡摇尾乞怜一般。
“约莫加上来回路上时间总共十多日吧。哦?你想去?”秦司衡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钟容儿立即点头如捣蒜,生怕这时候秦司衡来一句不行。
“可是你身子骨不好,不宜远行啊。”秦司衡立即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我可以吃药呀,沈太医的药这么厉害,我保证好好吃药。皇上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好的和牛一样壮实。”钟容儿立即拍着胸脯保证,就差没把内脏震碎了,钟容儿对自己狗腿子一般的行为也感到有些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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