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吐血互诉衷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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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远去报的时候,秦司衡正在和两广总督并几个大臣议事。

秦司衡扔了笔就往内殿去了,留下几个臣子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林守德自然知道能让皇上这么着急的,他立即上前安抚了几个大臣,陪着上了些茶点。

秦司衡到的时候,一入眼就看到桌上染血的纸,眉心越拧越重,快步走到床榻边一看,钟容儿面色惨白,袖子下的手不由得一紧。

秦司衡走到床榻边上坐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

“微臣诊了许久,常在吐了一口血,经脉倒是更畅通了,心脉也不虚了。”沈敬之颇有些惊讶,这症状倒也是奇了。

“这么说,她好了?”秦司衡眼眸有些喜色,伸手握了她的手,微凉。

一旁的秋橘和冬枣都开心不已,就连邓远也轻叹了一声。

复又看看床上的人儿,“面色不好。”

“虽还有些虚弱,但养些日子就好了。”

秦司衡闻言这才放下心,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怎么突然吐了血?”

“皇上,这是因为心脉久滞的缘故,如今不知道什么缘故,才吐了这口淤血,现下心脉没有积淤,反倒不必担忧了。”沈太医也有些高兴,他大大小小不知翻了多少方子都不见效。皇上为着这事,有几回都恨不得摘他的脑袋。

“都下去吧,都赏。”秦司衡看着床上的人,头也不抬地摆摆手。

“谢皇上”

“谢皇上”冬枣几个高高兴兴得往殿外去,还一步三回头的张望。

等屋里的人都退出去,这才安静了下来。

秦司衡握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的盯着瞧了好一会,又有些高兴,又有些揪心。自顾自的一个人说起来,“早知道见了你兄长你就好了,我该早早就召他回京,原是你思虑过重的缘故,怪我.....”

他坐在床榻边陪了好一会,等林守德催了两回,这才去了前殿。

等钟容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醒来就感觉心口舒服了很多,就连身子也轻快了。之前总感觉沉闷难透气,偶尔还疼。

别人不知道,她心里却清楚,她吐血那会,只感觉有东西从身体飘出来,一下就感觉通透了了。

她能感受到钟容儿是真的从这具身体走了,她那般执着硬是留着最后一缕残魂,是为了见钟谨城最后一面吗?

钟容儿强撑着坐起来,无奈地笑了,难怪沈太医换了这么多张方子,她吃了这么多药都不见好。

也好,去投胎吧,下辈子安安稳稳的过一生罢。

秋橘正端着燕窝从外头进来,一看见她坐着,大喜过望,“主子,您醒了?”

放下青玉盏,坐过来替她拢了拢衣裳,又在后头垫了几个枕头,让她靠的舒服些。

“皇上听您吐了血,撇了一屋子的大臣就来了。等沈太医看好了,又守了您许久,这才去了前殿议事。冬枣去给您提膳食去了,您先吃些燕窝,照您喜欢的,配了牛乳蒸的香着呢。”

钟容儿点点头,她嘴皮都有些干,也确实饿了,秋橘一口一口喂着她。

喂到一半,秦司衡就来了,原是邓远一听到里头有人说话,立刻就去报了。

秋橘起身行了礼,站在一旁。

他坐在床边,仔细瞧了瞧,脸色好多了,但瞧着没什么气力,又拿过秋橘手里青玉盏,继续喂她。

钟容儿喝了几口,才开口,声音有些哑,“这么晚了,先送我回去吧。”

他们默契了这么多日,太后回宫在即,今晚若是她歇在潜龙殿,立马就破功了。

秦司衡指尖微动,喂了最后一点,“等用了膳,让沈敬之再诊一次脉,我送你回去”

“好。”钟容儿伸手覆上他得手,安抚他。

他撇了大臣就来,可见也是吓着了,他为着自己这个身体操了不少心,她心里都明白。

秦司衡把青玉盏递给秋橘,秋橘接了轻声退出去守在门口。

秦司衡解了外袍,上塌靠着枕头,将她搂在怀里。

“再养些日子你就好了。”他下巴抵在她头上,嗅着她发间的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嗯。”钟容儿吃了东西,感觉人舒服了一些。

“再等几日,就不必这么小心了。”秦司衡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发

钟容儿一怔,不解地抬头望他,“什么?”

秦司衡没有回应,只亲了亲她额头,“累吗。累的话再睡会。”

她摇摇头,“再睡晚上睡不着了。对了,我哥哥官职有调动吗?”

“嗯,他自请去边境。”

“你这次让他回京也是存了这个心思吧。”

“嗯,他和应达都会调离营关口,边境这两年不太平。还有边境军营里,你哥哥得到些消息,需得去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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