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茶厂面临的危机(1 / 2)
有句俗话说得好,自家的孩子骂不走,别人的孩子疼不亲。
不管黄天羽对各个合作茶农提供再有力的条件,他们始终都不会将心比心站在她的立场去思考问题,一旦被人蛊惑,这些茶农只懂得一头懵的被人调动而反水。
黄天羽也知道之前能够将这些茶农尽数收回合作,主要还是占尽天时人和,那会儿魏林两家正是蜜月期,事事两家沆瀣一气,而魏家主事的兄长是个霸道自我的人,小妹嫁于林家,林家必然事事听从他的意见,所以那时两家齐心搞垄断,这才导致茶农们怨声载道。
黄天羽的归来有个恰到好处的契机,茶农们情绪正在临界的最高点,她没有多费唇舌就让这帮人迅速倒戈阵地,当然她也自知能这么轻易毁掉契约的茶农总有那么一天也会和她翻脸无情,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快。
黄天羽思前想后便和黄妈说,“这样吧,让二伯把主要提出想解约的人登记名单,告诉他们我最近在上海出差,等我回去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你二伯说了,这些人好像就是看准眼下你在上海出差,所以才敢过来闹事,为首的是那个陈永和。”
陈永和是个茶农大户,最早时在黄爸手上就有合作,只是此人利益心重,做什么都是以金钱为出发点,他原本是林家合作十几年的老户,因为魏林联姻,林家借着魏家的大茶厂势头就和合作多年的茶农重新压低了采购价格,又在品控上极尽吹毛求疵之能事。
那时黄天羽刚回来,陈永和是第一个主动联系她的人,结果现在第一个闹的也是他。
黄妈在电话里絮絮叨叨数落一顿这个陈永和,但黄天羽倒不担心这个人难搞,相反他这种老茶农重利益只要在品质上过关,那事情反而好办许多,怕就是怕那些喜欢见风使舵没有主见容易被人利用的缺心眼,懵头盖脸的胡搅蛮缠到最后完全不懂自己目的是什么,才是最让人头疼。
和黄妈结束通话,黄天羽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号码,捋好思路后她拨通过去。
江浙沪三地通行吴侬软语,只是不同区域多少会有些音差区别,但仔细辩听还是大同小异,而在南方城市里,语种繁多,甚至同个城市里都分出各类语言支系。
汤屿山去福建三年最大的感慨就是为什么福建人的方言分门别类不尽相同,偶尔他和黄天羽跑出50公里的邻镇她也只能使用普通话来沟通,所以饶是生活在强烈语言环境里,他对她当地方言仍旧毫无长进,顶多能听懂日常基础的吃饭睡觉等类生活用语。
所以当黄天羽站在阳台拿着手机叽里呱啦时,在他听觉里无异于一只鸭子在嘎嘎嘎乱叫,完全抓不到任何有关于文字内容的信息。
看着她开始和黄妈嘎嘎嘎许久才结束,现在能从语气里判断她换了另一个人又开始嘎嘎嘎。
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黄天羽回过头和他笑了下。
汤屿山拉着眼皮子给她做个鬼脸,她神色有点凝重,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直到挂了电话,她进房间翻出笔记本,打开一个记录册,翻阅起本年茶农应该购入的冬茶斤数。
汤屿山这才察觉似乎有什么事,便问道,“是茶厂出什么事了吗?”
黄天羽头也没回道,“那些茶农联合起来和二伯谈判明年合作的事宜,要求我们预付四个季度70%的款项……”
她拧着眉头看账册,头两年开始初创很艰难,谈到的两笔投资多数用于茶厂的重新翻修和扩建,原本在黄爸手上的几台机器都老化使用不良后才逐步置换新机器,加之人工以及各项成本开支的压力,刚开始资金是几度入不敷出。
她和茶农最初约谈是每个季度预付50%,在季度完结时再付清剩余的50%,而后在营收有利润开始,深知茶农的不易,她便坚持每个月底做结款,尽可能在最大限度缓解彼此合作上的经济压力。
如果往后要四个季度一同做预付,那相当于茶厂要抽调所有资金提前去担负未来的成本,这对目前刚步入盈利阶段的茶厂无疑是雪上加霜……但如果不同意茶农的要求,以她们目前所有的茶园面积产量,根本就无法供应上足量的茶叶出来。
黄天羽的确有些头疼,她原本计划是打算明后年茶厂要是收益良好就可以扩租更大的茶园,通过自产自销来提高利润降低成本,甚至不会被这些动不动闹情绪的茶农所裹挟,可眼下她万般的想法都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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