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 七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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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胖子又胡了把大的。

王德全实在有负自己的名字,德一点也不全。

譬如牌德就很差,骂骂咧咧的数钱付给徐胖子。

付过钱后,王德全又掏烟出来抽,拖延的时间有点长。

趁这空当,王德银抚了抚自己的腿“好像有点冷。”

王德全也跟着缩脖子“确实有点冷。”

打麻将的节奏被打断,此时众人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

风经过耳边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一点阴阴的声音。

王德银打了个寒噤,王德全一个激灵望向一旁王德斌的尸体。

尸体上盖的白布随着风掖了几下,而灵床前的长明灯,竟然是熄的。

王德全赶紧起身,双手作揖,嘴里不停的念叨“兄弟,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都是哥哥的错,我马上帮你把灯点燃。”

王德全小心翼翼的过去,颤巍巍的按下打火机。

连续几下,打火机怎么都不着,王德全又开始念叨“兄弟,有怪莫怪,你别吓哥哥。”

“哐啷啷啷…”屋子里突然传来巨响。

“啊。”王德全尖叫一声,腿一软坐在地上。

徐胖子率先冲进屋里,响声再次传来,不过没那么响。

我们三人跟进,堂屋那条绳子还悬着,随着风轻轻摆动。

地上于歌用粉笔画出的王德斌吊死时的轮廓清晰可见。

徐胖子站在厨房门口,指着一个铝盖说到“响声就是那个发出的。”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到。

徐胖子答到“我进来的时候,缸盖像被人拿起来然后又重重的盖了上去。”

原来农村都会有蓄水用的缸,刚刚的响声,正是缸盖撞击水缸发出的。

听到这话,胆子稍大一些的王德银颤抖着大声说到“王德斌,是你回来了吗?可不要胡来,这里可是有两个师的。”

回答他的,只有院墙边不知名的虫鸣。

“咱们还是出去吧,”王德全吓得快要哭出来“这房子太小,逃命怕来不及。”

四人里他的年纪最大,如果怨魂索命的话,他是优先的目标。

才出屋子,眼前所见让我脊背上的毛孔全都张开,而王德全和王德银俩兄弟狂叫起来。

王德斌竟然坐了起来,用凸出的眼珠看着我们。

“我看你是在作死。”徐胖子带着杀气冲上前,一个耳光扇过去。

王德斌重重的倒下去,凸出的左眼珠竟然被扇飞。

徐胖子后退几步,准备找眼珠,脚下突然传来‘咔’的声音。

原来,王德斌被扇飞的眼珠滚来滚去到了徐胖子脚下,被他一脚踩碎。

我听到王德全和王德银吞口水的‘咕咕’声。

眼珠虽被踩碎,但还有些筋膜连着,徐胖子拈起碎了的眼珠,揭开王德斌的眼皮胡乱塞了进去。

随后他转头毫不在乎的说到“我去洗手。”

“看来有徐同志和封同志在这里就行了,”王德银硬吞了口口水说到“明天葬礼可能会很忙,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和王德全回去眯一下。”

“不行,”徐胖子条件反射的大喝“我还得扳本呢。”

我上前想劝徐胖子一句,却见他的双腿微微在抖。

“别让他俩走,”徐胖子压低声音“我现在慌得很。”

弄了半天,原来是色厉内荏。

我拍了拍徐胖子的肩,他吓得一缩。

“快去洗手吧,”我说到“等着你重新开始。”

“你得站在门口。”胖子说到。

胖子飞快的洗手出来,王德银试探的说到“非得打吗?要不我把赢的钱退出来?”

“你们走了,我俩大眼瞪小眼?”胖子喝到“再说那灵床上不是我们的谁,是你兄弟呢。”

无奈,只得重新再上桌。

“刚刚,是什么情况?”王德银颤抖着双手码牌“封同志,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徐胖子‘嘘’了一声“当着死人别说鬼,打牌,打牌。”

我知道他是想用打麻将分散注意力,掩饰心中的恐惧。

“来来来,”我说到“扳回本了就各自去休息。”

打了两把,几人的情绪稍稍好了一些。

这一把我很早听牌,胡卡七饼,但是一直等到王德银自摸,都没出现一张七饼。

我不服气的掀开后面的牌,没看到七饼。

“你们手上都拿着多少七饼呢,咋不打出来。”我随口抱怨到。

徐胖子将牌掀开“我还糊七饼呢。”

王德全掀开牌“我不要七饼,不过也没有。”

咦,王德银胡牌的时候我看过了,也没有七饼。

三人把麻将掀到中间,准备洗牌,我伸手一挡“等一下。”

“怎么了?”三个人吓了一跳。

“为什么没看到七饼?”

我一句话,徐胖子和王德全率先醒悟“对啊,七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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